有時候,天堂跌入地獄,僅僅一步之遙。
在角落里,她只能看到里面有各種各樣的瓶子擺在桌子上。
當她往前走了一步,就只是一步,看到了里面所有的畫面。
當看到床榻上的男人時,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只覺得站在一個巨大的冰箱里,身上的血液頓時被凍成了冰塊,背脊一陣發涼,喉嚨被一只手束縛著,無法呼吸,也無法動彈。
雙手緊緊的握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這種冷。
那病床上的男人臉色蒼白,閉著眼,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像是病入膏肓,可能隨時都會死去。
也許是這一秒。
又或者是下一秒。
那不是誰!
那是她的陸大人!
她心心念念七個多月的男人。
她很想沖進去,問問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他那么的強大,怎么會躺在隔離室里?
他不是在抓罪犯嗎?
為什么會躺在這里?
他躺在這里多久了?
她忍不住的顫抖著,她怕被發現,又走到了門邊,重重的呼吸著,那種疼痛感,仿佛從血液里迅速蔓延,身體都痛得痙攣,要不是墻壁,她可能會就這么倒下來。
她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怎么也不相信。
屋內。
蘇寒匯報著唐未晚的點點滴滴,隨后,又說起了夏家姐妹:“這些日子以來,夏家姐妹沒有任何異常,夏薇洛照樣在拍戲,只是遇見了一個后生,搶了她一部戲的女主角,兩邊粉絲撕得很激烈,另外,夏允恩足不出戶,在家里,偶爾生病才會被送去醫院,沒什么異常。”
陸北驍沉凝了一會兒才說:“將人撤走吧。”
蘇寒有些擔心:“但幾月前在醫院里想對首長夫人動手的人還沒抓到。”
“如果真是她們其中的誰做的,能做到這一步,城府一定很深,既然這么多個月都沒查出來,可能已經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都撤走吧,讓他們放松警惕。”
蘇寒聽著他的話,有些疑惑,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首長大人,萬一是江子夜說了謊呢?你為什么那么信任他?”
“我沒必要懷疑他。”陸北驍說道。
蘇寒怔了怔,沒有再質疑。
“信呢?”他跳過了話題,嗓音已經很沙啞了,神色也有些疲憊。
“我念給你聽。”
“嗯。”
唐未晚站在門口,無數個疑惑在她的心里打折轉。
夏家姐妹…
薇洛?
她上一杯被打了麻藥差點出事與他們姐妹倆有關?
薇洛…
她不相信是她,更不信是夏允恩,她手無縛雞之力,而且,有什么理由來傷害她呢?
思緒中,蘇寒已經念了信。
唐未晚聽著,眼淚已經打濕了整張臉,這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他跟她明明就在一個醫院里,卻遲遲不見,他生病了嗎?
“下去吧,她一切安好便是。”陸北驍說道。
蘇寒有些不忍的看著他,本來有些事他不應該多嘴,卻還是問了出聲:“首長大人,首長夫人再過兩月就要臨盆了,你真的不見她嗎?還有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