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不想記住,也不愿意記住。
陸北驍眼底沒有了絲毫以往的溫柔,一貫慵懶的眉宇間只有一層寒冰。
如此絕情的樣子,莫名讓她想到了陸流云,他的父親。
她的心狠狠的一顫:“我不是故意的…”
顯然,這并不能說服他,他眼底的寒涼沒有半分減退。
忽然間,他握住了她的手。
她一震,驚恐的看著他,他的手,如同冰塊,擒住她手腕的一刻,那寒冷冰涼的氣息刺骨。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的手…為什么那么冷?”
陸北驍沒有回答她,自顧自的往前走,也沒有慢下腳步來,跟在他的身后,好幾個踉蹌后差點摔倒,她眼眶里有著淚水,只覺得世界在這一刻變得灰暗。
他的手為什么那么冷?
就算在寒冷的冬天,也不應該那么的冷…
就像是一塊生鐵,她無法形容,低著頭,看著他握在她手腕上骨骼分明的手,仍舊是修長好看的,但那刺骨的溫度,讓她恍若感覺,握著她的,不是陸北驍的手。
而是一只魔掌,正帶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
她真的怕了,怕這樣的陸北驍。
他曾經說的話,她都一字不漏的記在心里。
他說,若還有下次,她不顧自己的性命,那么,她不再是他的女人。
這句話像是夢魘,讓她在灰暗的世界里走不出來。
她開始掙扎著,小跑了兩步靠近她,走到他的身邊,這才能伸出手去打開他的手,可還沒碰到,他又加快了速度。
她怕了,聲音都在哆嗦著:“別…陸大人,你帶我去哪兒?”
陸北驍沒有說話,亦或者是,他根本就沒聽見她的聲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絲毫的溫度。
唐未晚眼眶紅紅的,聲音帶著哭腔:“陸北驍,你放開!”
他還是沒有回應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走到哪里了,她踉蹌了幾步,又跟上,就這樣來到了一棟大廈。
讓她奇怪的是,這一棟大夏居然在這個點沒有人。
但她看到了一些辦公室還開著燈。
她真的很害怕,面對下一刻的無知,她只覺得靈魂都被人提了起來,隨時扔下萬丈深淵。
叮咚——
他一路將她帶去了五十五層,那是這一棟大夏的頂層。
電梯到了之后,他又打開鐵門,迎風走出去。
呼呼呼呼…
樓層太高,那風聲在這一刻像是鬼哭狼嚎,讓她在黑暗的頂端里越發的恐懼,她看著拉著她手的男人,他身上再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溫度,只有冰冷,無盡的寒霜。
這樣的他,讓她恐懼,甚至,讓她有某種錯覺,這個男人,他不是陸北驍。
忽然,他轉過身來,與她對視。
唐未晚咬著唇,那寒風刮過臉頰,不知道是傷心,還是寒風泰國刺骨,疼得她眼淚不停的落下:“我跟周子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陸北驍,我剛剛…”
陸北驍打斷了她,冷酷的長眉擰起,嗓音十分徹骨,他起唇,那無情的聲音被寒風帶到了她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