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虞憋著一股氣。
那些幕僚里頭,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也的確有些有才學的人,但更多的是些三教九流。
陰損的本事會不少,真正的學術卻沒幾個明白。
前些日子冀王屢做噩夢,之后竟然還招攬幾個道士和和尚進來!不是這里做法便是在那里開壇,好好的房子,貼的處處都是黃符,竟還有人大言不慚說是能尋龍脈!
冀王任由這些人胡鬧,他趕都趕不走,甚至還有人在冀王面前挑撥。
就像現在,冀王看著他的目光有些清冷失望。
“舅舅若是真的看不上本王,當初何必將我帶到這里來!”冀王不高興。
房子虞覺得腦門都冒著火:“殿下,非要說這傻話不可嗎?!我若看不上你,會不遠千里趕去閻魔寨,不顧得罪小閻王的風險將你從那里扒拉出來!?我此生本就厭惡爭斗,本想做個逍遙痛快之人,可然而當初為了你…罷了,當初的事情不提也罷,咱們提眼下!”
“武鎮川乃是平州首富,又有忠義王舊部支持,我等若是與他合作,能落得什么好?”
“殿下只知忌憚小閻王,卻不知忌憚武鎮川嗎?難不成在殿下眼里,武鎮川是人任由殿下拿捏的柿子?”
“如今那小閻王能讓我等安守北方,與她做鄰,可若是換了武鎮川,早就虎視眈眈的進攻了!”
房子虞氣得想要摔東西。
冀王如今是被那些個幕僚捧高了,之前還對閻如玉有恐懼之心,可如今,竟整日以為自己是真龍天子!
“那依舅舅的意思,本王便要永遠龜縮在這長源了?!”冀王更氣。
他是皇子,為了個女人,如今落魄成什么樣了?
當初在京城,本是一片大好的景象,指不定都能成太子了呢!
現在倒好,被自個兒的親舅舅指著鼻子罵。
“小閻王沒有作亂之心,殿下安穩此處,將長源治理好,讓此處的百姓安居樂業,將來民之所歸,總會有去處的。”
當今圣上又不是長壽龜,總會有駕崩的一天,到時候不論是誰登基,都根基不穩,他們趁機鎮臂高呼,自有人大開城門迎接。
至于武鎮川…
實話說,此人才是亂匪,讓皇上和他作對便是,甚至若是他鬧得厲害了,指不定小閻王還會出手。
總之,在他看來,武鎮川就算登上了皇位,這天下也已經分崩離析了。
因為他們沒有實力,所以現在就只能穩住!
可冀王不懂,只覺得自個兒被嫌棄了。
“怪不得當初舅舅不入朝堂混個一官半職,原來是因你毫無野心…讓本王在這封地做個閑散王爺?讓別人眼睜睜的從本王手里將天下搶走?本王不甘!”
“舅舅不肯與武家合作,本王肯!等本王吞了閻魔寨這塊硬骨頭,看舅舅還如何說!”冀王甩袖而去。
房子虞都傻眼了。
一氣之下,砸了面前案桌。
“蠢貨!”直接罵了出來。
更是被傳到了冀王的耳朵里,登時更怒,本來還有些猶豫,此刻立馬讓人給武家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