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一個小小的院子里,不大的三間房子里擠滿Щщш..lā
伙計甲趴在狹窄的木床上,不停地哀嚎:“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他爹坐在不遠處的小桌子旁邊喝酒邊罵娘:“活該,誰讓你發蠢,其他人都不敢去惹那母老虎,就你能!”
他娘坐在一旁抹眼淚:“孩子吃了大虧,少說兩句了。”
“我不知道她那么狠啊。”伙計甲央求道:“娘啊,你把那個神仙散再給我敷一敷啊。”
他娘正要去拿藥,他爹使勁一拍桌子:“不許給他敷!這么貴的藥,才剛敷過呢,明早再給他用!睡覺!”
他娘不敢說話,給他端了一碗水放在床頭,戰兢兢地跟著他爹走了。
伙計甲嚎了一會兒,嚎不動了,也閉上眼睛睡了。
可睡著了沒多久,又給疼醒過來。
于是又哀哀地嚎。
全家沒一個人理他,全都睡死了。
伙計甲后悔死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該答應那個人。
不過幾兩銀子,什么時候掙不來。..
正懊悔間,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頭撥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摸進來:“大兄弟,你受苦啦。”
伙計甲回頭,看到昏黃的燈光下,一張中年男人的臉賊眉鼠眼地看著他笑。
他松了一口氣:“你怎么來了?”
中年男人揚揚手里的包袱,笑道:“這不,聽說你挨了打,給你送傷藥和錢來了。我這傷藥可好了,搽上去就不痛。”
伙計甲不耐煩地道:“臭娘們要罰我工錢,你給我帶了多少錢來?”
中年男人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他:“看看,整整十兩!”
伙計甲雙眼放光:“快,給我上藥,我疼得厲害。”
中年男人猥瑣地笑著,揭開他的被子,拿出藥瓶就要往上倒藥。
忽然,燈光晃了晃,一道冷風襲來,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走了他手里的瓶子。
中年男人吃驚地瞪大眼睛,只見面前站著一個劍眉星目的少年郎,正目光冷厲地看著他。
正是慕云晗身邊那個叫做慕立的管事。
“你…我…”中年男人轉身就跑,卻被慕立一個掃堂腿掃倒在地,再被反扭住了胳膊,狠狠地踩在臉上,動彈不得。
伙計甲驚起:“立管事,我…這…我什么都沒做的…”
狗剩兒走進來,手里拎著一只拼命掙扎的活老鼠。
伙計甲嚇得捂住嘴,莫不是要把這活老鼠放到他嘴里吧?
“想什么呢?”狗剩兒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掏出匕首在老鼠身上劃了一條傷口,放到慕立面前。
慕立輕描淡寫地彈彈奪來的藥瓶,一抹藥粉灑落在老鼠身上。
“吱吱吱”老鼠凄厲地慘叫起來,四肢抽搐。
伙計甲隱約明白了什么,卻還不夠明白。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老鼠不動也不叫了。
狗剩兒用筷子夾起那老鼠給他看,那條傷口已經潰爛變色發臭,老鼠更是奄奄一息。
“看清楚他給你的好藥是什么了嗎?”狗剩兒笑著抽出長刀,用力往銀錠上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