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容失色的沈萱跑走了,蘇妲己當然知道,她是要去找喬氏夫婦求證。
她沒再怕的。
因為,自己說的就是事實呀,不管沈萱問誰,都不能磨滅這個事實。
系統:屁嘞,明明真相根本不是你出手搶的,這未婚夫是強制分配的,你倒好,直接自黑到底。
坐在旁邊的季淮沒有錯過蘇妲己臉上那抹壞心的笑,出言譏諷,“鳩占鵲巢還自鳴得意,想想前些天的遭遇,不知道喬小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是在諷刺自己被蘇暢那個小白臉偷光了東西,都是因為平時壞事做多了。
只不過,蘇妲己連幾千年人類對她的各色口誅筆伐都沒放在心上了,會被這么一句話給刺激到?
不存在的!
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瞇瞇地點頭,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看來季先生很篤信這世上有因果報應這件事。”
說到這里,蘇妲己的話鋒突然一轉,“那么等會兒要是我少做了什么事情,或者忘記了什么大事,季先生就別怪罪咯。”
明晃晃地就威脅他,你要是現在得罪了我,你最想我幫你做的那件事情就作罷了。
季淮早就領教過了她的伶牙俐齒,可對于這頻繁的威脅,很是不爽。
一張經過上帝精心雕琢的完美俊顏沉了下來,他眼刀鋒利,語調低沉而危險,“喬璇,耍我玩的下場,你承受不起。”
自己今天能過來,完全就是因為她拿那件事作為交易,引誘他不得不來。
可要是她虛張聲勢,又臨時返回,那就別怪自己到時候辣手無情了。
感受到他周身驟降的溫度和突然飆升的威壓,蘇妲己絲毫不慫,甚至騰出手去,大膽地拿玻璃高腳杯輕輕撞了他的紅酒杯一下。
粉嫩潤澤的唇瓣輕輕抿了一口橙汁,她這才開口道:“季先生說的是,跟您這樣的人做朋友,總比做敵人要好過的多。”
語焉不詳的,帶著半真半假的語氣,讓季淮沒辦法確定她心底真實的想法。
好像從那天晚上她跑來砸自己窗戶的時候開始,他就沒辦法猜透這個女人的心思了。
“是這樣就最好。”他也抬起酒杯,很給面子地喝了一口。
像是暗地里達成了某種交易。
雖然跟季淮坐在同一張沙發上,可蘇妲己離他遠遠的,看著大廳中央不斷有少女裝作不經意飄過來的眼神,她打趣道:“季先生一來,這些女孩們的春天就一起來臨了呢。”
對自己的魅力一直非常困擾的季淮聽了這話,一點都沒有開心高興的心情,冷冰冰地頂了回去,“你硬要讓我過來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個場面。”
要不是她的威逼利誘,自己現在會因為不堪其擾而憋屈地窩在這個角落里熬時間嗎?
想到就來氣。
蘇妲己聽出來了他語氣里的氣呼呼,樂不可支地笑起來,“你說,等會我公布跟你解除婚約的時候,她們會不會直接激動到瘋掉,然后沖上來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