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震羽嘴上勒韁喝馬,手上卻未用半分力氣,任駿馬嘶嚎亂轉,若有意似無意,擋住了那井闌玉瑾手下的去路。
井闌玉瑾眸色一深,揮手阻住想追音嫵的手下,俊眸一瞇,沖著宮震羽邪笑,“沒想到,信北王還是憐香惜玉之人!”
宮震羽勒住馬,神色不變,依舊千年玄鐵般冰寒,“本王也沒想到,六殿下也并非肚大無腦的草包。”
井闌玉瑾眼底神色又是幾個變換,朝天打個哈哈,放蕩不羈的笑,“信北王說笑了,被信北王看上,是那妞兒的福氣,信北王若喜歡美女,我府中環肥燕瘦,應有盡有,信北王哪天大駕光臨,我必盛情款待!”
“多謝六殿下好意!”宮震羽口中道謝,一拉韁繩,“本王還有要事,先走一步,六殿下請自便!”
宮震羽目不斜視的離開,待他走遠,井闌玉瑾垂眸冷笑,細長的睫毛掩下他眸中突迸的寒光,“魅一,去查那女子的來路,本殿下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殿下!”一道黑影施禮后離開,瞬間便沒了蹤跡。
井闌玉瑾的車沒了男奴,不能繼續行進,他瞅著那輛車冷哼了聲,小福子立刻手腳麻利的牽了匹馬過來,套上馬車,躬身請他上車。
音嫵帶著男奴閃身進了街邊一個僻靜小巷,回身看看并無人追來,側眸看站在身后的男奴,“你還好嗎?”
男奴看著她,聲音黑鐵般死板冷硬,“我還要回去。”
“哈?”音嫵不解的看他。
難道這人受虐成癮了?
她好不容易才救他出來,他居然還要回去!
“我家家主還在他府上,”男奴眼眸一瞬不眨的盯著她,“你想要我?”
“…”這話聽起來太有玄機了,她該怎么回答?
男奴繼續說:“你幫我救出家主,我一輩子做你奴隸,絕無二心!”
音嫵心動了!
想她穿越至此兩年了,至今還是孤家寡人,身邊只有一個不成器的秋意,撞見老鼠都能撲進她懷里哭半天,她身邊確實少個體己知心能辦事的人,就像左天燁的炎一樣。
“成交!”一時沖動,頭腦一熱,她點了頭,“你家主姓甚名誰,何方神圣,為何得罪了六皇子,被羈押在什么地方?”
“我家家主是神醫玉無意…”男奴只說了這一句就不再繼續往下說,靜待音嫵的反應。
“呃…”音嫵無辜的眨眨眼,“很有名嗎?”
怎么感覺,男奴像是故意留白,等著她驚呼慨嘆。
“…”男奴見她孤身一人就敢攔下井闌玉瑾的車駕,以為她定然來頭不小,本事不小,沒想到她居然連玉無意都沒聽說過,“我家家主和左天燁、祈息、燕驚云齊名。”
“哦!”能和左天燁齊名,那確實很有名,“既然他那么厲害,為什么會被井闌玉瑾所俘?”
“這個…這個一言難盡,”男奴顯然不愿多提,“從六皇子府中救人,姑娘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