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著痛哭的母親,嘴角挑著摸冷嘲的弧,真好笑,難怪人家說紅顏禍水,真沒想到,他和感情篤厚的表哥,會因為一個女人弄到今天這種地步。
場面一時陷入沉寂,走廊里只有蘇錦鳶撕心裂肺的痛哭聲,武城和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手機,聽那邊說了幾句話后,擔憂的神色忽然變的凌厲,“什么?你說真的?…好,你把人帶過來,我當面問她!”
武城和掛斷電話,目光直直的落在裴清泓臉上,“剛剛跟隨我去裴家的保鏢給我打電話,裴家的傭人親口和他說,她親眼看到盛錦夏將恬恬推下樓!”
“啊?”最震驚的人是盛錦夏,她睜大眼睛,半張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武城和的目光從裴清泓臉上移到盛錦夏臉上,臉色鐵青,“盛錦夏,有人親眼看到你將恬恬推下樓,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說!”
盛錦夏的雙手驟然在身邊攥緊。
一定要這樣玩兒她嗎?
為什么幸福在唾手可得時,一下熘的那么遠?
為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沒做過,有人卻言之鑿鑿的說她親眼看到了?
她雙手攥的死緊,漆黑的眼眸像泡在冰水中的黑葡萄,又黑又冷,“我不知道你們做了什么,我只知道,恬恬不是我推下樓,我什么都沒做過,就算有一天我被判了罪,判了刑,就算有一天我被押到刑場,槍口頂在我的太陽穴上,我還是要說,我——沒——做——過!什么都沒做!”
武城和冷冷看著她,“我已經讓我的保鏢把女傭帶到醫院來,一會兒你們當面對質。”
武恬被推進了重癥監護室,暫時不允許家屬探望,武家人不愿離開醫院,武秦托人借了醫院會客室,女傭被帶去會客室和盛錦夏對質。
盛錦夏面無表情的在裴清泓身邊坐下,裴清泓輕輕拍拍她,盛錦夏下意識看他,他沖她微微笑笑,目光呵寵溫柔。
她心里一暖,心里瘋狂叫囂的憤滿怒氣奇跡般消散,回他一笑,僵直緊繃的身子松弛下來,剛剛冷凝如冰的眼神和緩了許多。
“你把你當時看到的情況仔細說一遍。”看所有人都坐下,裴清泓沖戰戰兢兢站在門口的女傭下令。
“是,”女傭沖裴清泓彎了彎腰,眼里含著淚,哆哆嗦嗦的說:“事情發生時,我正在二樓打掃客房,因為管家說也許表小姐會住下,讓我把表小姐的專用客房打掃出來,我打掃到一半的時候,聽到有吵架的聲音,我好奇的跑出去看,結果就看到她…”
她顫抖著手指指了指盛錦夏,哆嗦的更加厲害,“我看到這個女人在樓梯口很兇很兇的和表小姐吵架,說她已經是少爺的未婚妻了,讓表小姐別癡心妄想,還讓表小姐離少爺遠些,表小姐很生氣,說她從小就喜歡少爺,和少爺是青梅竹馬,那個女人聽了之后就更生氣,伸手將表小姐從樓梯上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