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出神,項展敲門而入,和凌越、顧意滿打過招呼后,笑看謝禾舞:“表小姐,您能出來下嗎?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我?”謝禾舞稍稍一愣,想到什么,意味深長的看了凌越一眼,站起身,“行吧。”
謝禾舞起身離開。
凌越又給顧意滿剝了一個蝦,放進顧意滿的餐盤。
“謝謝越哥,我自己來吧,你也吃。”顧意滿有些不自在。
這還是她決定不再追求凌越以后,第一次和凌越單獨在一起。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身材修長英挺,五官精致絕美,肌膚如玉,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煙火氣,似由月宮而來,渾身都泛著涼氣,清清冷冷,仿若冰雪雕成。
冰雕一樣冷,也冰雕一樣晶瑩耀眼,吸人目光。
不得不說,當這樣冷的一個人,專注的目光只落在自己一個人身上,只全心全意對自己一個人好,她就是他整個世界里的獨一無二,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無法抵抗的事。
顧意滿想做永遠的獨一無二,想到有天凌越會娶妻生子,會有個人取代她在凌越心目中的地位,她就覺得不舒服。
所以,她主動出擊,想要把凌越拿下,做凌越的女朋友、妻子,永遠做凌越世界里獨一無二的那個人。
只可惜…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看凌越看的有些久了,不自在的咳嗽一聲,把凌越給她剝的蝦夾回一個去,“越哥,你也吃。”
凌越把她夾的蝦吃了,問:“你沒事吧?”
顧意滿不解:“…什么?”
凌越說:“顧謹。”
“哦哦,”顧意滿懂了,搖頭說:“我沒事,小哥把他帶走了,給他改了姓,讓他離開顧家了。”
“我知道,”凌越說:“我擔心你會難過。”
顧意滿認真的想了想才說:“我沒難過,只是覺得有些惋惜,顧謹算不上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人,只是…不夠干凈吧?”
顧謹剛到了她身邊就發生了這種事,她還沒來得及對顧謹生出感情,傷心談不上的,只是為顧謹感到惋惜。
有的錯是不能犯的。
如果不是原則性的錯誤,她會為顧謹求情,至少讓顧謹繼續留在顧家。
可顧謹是人品有問題,她沒辦法為他求情。
不懲罰他,顧家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沒難過就好,”凌越低頭剝蝦,“今天請你吃飯,除了怕你因為顧謹的事傷心之外,還有一件事…”
“嗯?”顧意滿凝眸看著他,認真聽著。
凌越把剝好的蝦放進她的餐盤,“滿滿…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嗯?”顧意滿愣了下,想到什么,笑起來,“因為不喜歡我嗎?那就大可不必了!你不喜歡我,又不是你的錯,也有很多喜歡我的人,我不喜歡他們,難道就是我對不起他們嗎?哪有這樣的道理?”
“不是,”凌越認真看著她,漂亮的眼眸黑白分明,猶如冰冷卻又干凈的動人心弦的黑色曜石,“是因為你十六歲生日那天,你喝醉了,想擁抱我,我躲開了,害你流了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