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的不甘如同波濤洶涌,可她坐在沙發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能說什么?
她只是盛西恪奶奶的干孫女而已。
盛西恪明確的說過很多次,他不喜歡她,他不會娶她。
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廂情愿,希望可以打動盛西恪,讓盛西恪愛上她。
以前,盛元惜死了,盛西恪身邊沒有親近的女孩子,她是盛西恪最好的選擇。
于是,她就滿懷期待,以為她終有一天可以打動盛西恪,嫁給盛西恪。
可現在,盛西恪說,盛元惜還活著,他要和盛元惜舉行婚禮。
她能說什么?
說盛西恪辜負了她,欺騙了她?
沒有。
統統都沒有。
盛西恪沒有和她在一起過,也沒有給過她任何承諾,盛西恪想娶誰就娶誰,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可她好不甘心啊!
她在盛西恪身上付出太多了。
足足三四年的時間,她都耗在了盛西恪的身上,她最美好的年華、最真摯的情感都給了盛西恪。
現在,盛西恪忽然說,他要結婚了,他要娶盛元惜,那她這些年的付出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么都沒得到?
她的不甘像怒江一般翻騰,偏偏的,她什么都說不出口。
沒人要求她這么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愿意的,沒人需要對她負責。
她就像一個打了敗仗的兵,被人砍的渾身傷痕,鮮血淋漓,痛的渾身顫栗,卻沒人需要對她的傷口負責任。
盛老太太聽到她牙齒打顫的聲音,歪頭看了她一眼,氣急敗壞的質問盛西恪:“你要娶惜惜,雪伊怎么辦?”
“她怎么辦和我有什么關系?”盛西恪不解的看著盛老太太說:“我和她非親非故,連普通朋友都不算,她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奶奶為什么問我?”
東方雪伊臉色慘白,頭腦一陣劇烈的眩暈。
她猛的站起身,顫聲說:“盛大哥,你、你怎么能這么說?”
“我說你什么了?”盛西恪反問她:“我說的難道不都是實話嗎?我們兩個難道不是非親非故,連普通朋友都不算?”
“你…你…”東方雪伊氣的渾身發抖。
她一直以為,就算盛西恪沒有接受她的追求,但至少她在盛西恪心目中的地位與別人是不一樣的。
可是現在,盛西恪說,他們兩個非親非故,連普通朋友都不算。
她癡癡的等了他三年,到頭來,換來的是他這么無情的話!
她再也承受不住,哭著跑了。
“雪伊!”盛老太太追了幾步,沒追上,怒喝盛西恪:“你還不趕緊去追!”
聽到這句話,東方雪伊放緩了腳步。
“我為什么要去追?”盛西恪淡淡的說:“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和她沒有關系,她是走是留,都不關我的事。”
“你混賬!”盛老太太怒聲說:“雪伊等了你那么長時間,她對你全心全意,愛…”
“奶奶!”盛西恪打斷她的說:“我明確的拒絕過她許多次,我從來沒給過她模糊不清的答案,一直以來,我都很明確的告訴她,我愛的是惜惜,不是她,她做的任何事都是她一廂情愿,和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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