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警察就能查到真相。
而他開車撞商穗禾,如果只是意外,他只需要賠錢就行,就算商穗禾死了,撐破天判個兩三年到頭了。
可要是他被定義成故意殺人罪,就不是兩三年那么簡單了,十年定能從監獄里出來。
他這輩子就完了!
他越想越恐慌,臉色慘白,大顆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領頭的警察沉聲說:“周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能主動坦白,我們會幫你向法官求情,你或許還能少判幾年,如果你咬死不認,被我們查到證據…故意殺人未遂罪,至少十年起步,性質惡劣,判的更重,你要考慮清楚。”
周超的臉色更難看,冷汗流的更快了。
他有種直覺,他逃不過這一劫,只要給警察時間,警察肯定什么都能查到。
可是,就讓他這么招了,他又覺得不甘心。
萬一警察查不出來呢?
“周超,你不要有僥幸心理,”帶隊的警察冷冷說:“既然我們已經知道,有人幫你還了高利貸,我們已經確定你有問題,在查到確鑿的證據之前,我們不會放棄追查,也就是說,早晚我們都會找到你犯罪的證據,到那時,你就失去爭取坦白從寬的機會了。”
周超的心理防線崩潰了。
警察的效率太高了,這么短時間就查到有人幫他還了高利貸,讓他對這些警察充滿了敬畏。
警察的辦案效率讓他覺得,他瞞不過去。
就算他咬死不承認,警察遲早也會找到證據,將他定罪。
既然如此,他不如坦白,爭取寬大處理。
“我說…”他顫抖著聲音說:“確實是有人讓我去撞死商穗禾,但是,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沒見過那個人,他一直用手機聯系我,他對我說,只要我撞死商穗禾,他就幫我把高利貸還了…我怕他賴賬,不同意,他又說,他可以先幫我把高利貸還了,我再去撞死商穗禾,但我不能食言,如果他幫我還了高利貸,我卻不替他辦事,他有一萬種辦法弄死我…”
他顫巍巍說:“雖然那個人用了變聲器,我聽不到他真實的聲音,但我聽得出來,他是個很可怕的人,他幫我還了高利貸,我要是不替他辦事,他真的有可能弄死我…所以…所以我就…”
帶隊的警察說:“所以你就決定撞死商穗禾?”
“對…”周超說:“他答應我,只要商穗禾死了,他就再給我三百萬…”
他高利貸欠了一百五十萬,如果他能弄死商穗禾,對方再給他三百萬,加起來就是四百五十萬。
如果沒有這筆橫財,也許他這輩子都賺不到這么多的錢。
富貴險中求。
為了錢,他決定賭一把。
只可惜,他運氣不好,商穗禾沒死,他還早早的被警察鎖定了。
聽完他的講述,帶隊的警察沖他的下屬擺擺手,他的下屬會意,匆匆離去,繼續調查去了。
顧君逐幾個覺得周超該說的都說了,從周超這里得不到其他有價值的線索了,隨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