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臨見他臉色實在不好,沒留他,送他離開。
京城是全國政治、經濟的中心,身為炎城首富的沈初言在京城有不止一處房產。
離開雕刻時光后,他帶著梁望彤去了他在京城的度假別苑。
進門之后,他疲憊的在沙發上坐下。
梁望彤在他身邊坐下,撩起衣服喂孩子。
沈初言靜靜等著。
等梁望彤喂完孩子,他看著梁望彤說:“我們離婚吧。”
“不可能!”梁望彤抱緊懷中的孩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愛你,沒有你,我寧可去死,我寧可死,也絕不離婚。”
“好,”沈初言說:“如果你不同意離婚,我就報警,你會坐牢,故意傷害罪,最少也要三年起步。”
“你胡說什么?”梁望彤臉色煞白:“我們的兒子還這么小,你讓我去坐牢,咱們兒子怎么辦?而且,如果被人知道孩子有個坐牢的母親,對孩子一輩子都會有影響。”
“讓孩子跟著你,才是最大的影響,”沈初言看著她,滿臉疲憊,“父女是子女的第一任老師,你讓我怎么放心把孩子交給你這個不擇手段的女人撫養?即便你選擇打官司,為了孩子健康成長,法官也會把孩子判決給我。”
“我不離婚,我也不會去坐牢!”梁望彤死死抱著孩子,發狠說:“不管你和我離婚,還是你報警,我都帶著孩子去死!”
“你真可怕…”沈初言看著她,喃喃說:“梁望彤…當初,你是怎么把你偽裝的那么美好的?現在,你為什么不裝下去了呢?…我最初見你的時候,你那么溫柔、善良…你怎么裝的那么像?”娃 “不是裝的,”梁望彤咬牙說:“那時的我,就是這樣,現在的我,只是變了…被你逼的!”
“被我逼的?”沈初言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問:“我逼過你什么?自從我們在一起,我對你呵護備至,千依百順,你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你說什么我就答應什么,我對你連句重話都沒說過,我逼你什么了?”
梁望彤反問他:“沈初言,你真的喜歡我嗎?”
“不然呢?”沈初言問:“如果我不喜歡你,我為什么要娶你?”
“你喜歡我?”梁望彤譏嘲的笑笑,“那姚初蓉呢?”
沈初言茫然:“關蓉蓉什么事?”
“怎么不關她的事?”梁望彤冷冷說:“由始至終,你愛的都是姚初蓉不是嗎?你愛姚初蓉,可姚初蓉死了,既然你愛的人已經死了,所以你娶誰都可以,所以你娶了我,不是嗎?”
“你為什么會這樣想?”沈初言不解的看著她:“我們家和蓉蓉家是世交,我們兩家的長輩從我們小的時候就開玩笑,讓我們兩個結婚,就跟指腹為婚差不多了,可我拿蓉蓉當親妹妹,蓉蓉也拿我當親哥哥,我們兩個之間沒感覺,所以我們兩個才沒結婚,如果我喜歡的是蓉蓉,我早就娶了蓉蓉,蓉蓉也就…”
也就不會死了。
想到慘死的姚初蓉,他的心臟一陣尖銳的刺痛。
他總覺得,是他害死了姚初蓉,所以,對姚初蓉的死,他耿耿于懷。
可他對姚初蓉的感情是心疼、愧疚,不是愛情。
如果他愛的人是姚初蓉,他早就把姚初蓉娶回家了,還有梁望彤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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