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父看著賀母,終于察覺出不對勁了。
他懷疑的看著賀母,心中敲起鼓來…害他大兒子的人,該不會真是他妻子吧?
不會的。
他妻子一直很疼愛他大兒子,對他大兒子視如己出,他妻子怎么可能害小醒?
肯定不是的。
肯定是他想多了。
可是…如果害他大兒子的人不是他妻子,怎么解釋他妻子的反常?
明明只要是正常人都看得出來,報警是眼下最好的選擇,可他妻子死命攔著,就是不許報警。
這是為什么?
他心中有了懷疑,便開始變得猶豫不定。
他看向賀鏡醒,和賀鏡醒商量,“小醒,你媽說的話也有道理,要不,咱們先不報警了,咱們自己慢慢查,等查到害你的人,咱們偷偷把人送到警局去,也好過直接報警,讓警察大張旗鼓的調查,吵鬧的人盡皆知。”
“不,”賀鏡醒一口回絕,“爸,我要報警,我一定要報警,我想知道,是誰想害我!”
賀父能想到的事,他也想到了。
賀父察覺到賀母不對勁,他也察覺到了。
他不愿相信,害他的人是他的母親。
可他已經懷疑賀母了。
既然懷疑了,他迫切的希望警察可以告訴他,不是,他想錯了,害他的,不是他的母親,是其他人!
他要報警。
他一定要報警。
如果他不報警,對不起他這幾年來,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
他如果不報警,也對不起樂渝州和云爵、岳崖兒,為了他的事,犧牲了私人時間,浩浩蕩蕩的帶了這么多人來幫他。
他必須報警,讓這件事有始有終,讓真相,大白于天下。
看賀家人僵持不下,云爵取出手機,“我看賀夫人的情緒有些激動,我代勞吧,事情早點了結,我也好早點回去。”
看他準備撥打報警電話,賀母激動的沖過去,去搶他手中的手機,“不許報警,不許你們多事,你們滾!”
云爵沒動,他身邊的保鏢鬼魅一般出現在他的身前,伸手抓住賀母的手臂。
一米八多的保鏢,身體健壯,站立如松,身上的氣息鋒利的像是出鞘的神兵,擋在云爵面前,目光冷銳的注視著賀母。
他的右手攥著賀母一條手臂,無論賀母怎樣掙扎,都無法再進一步了。
賀母一邊掙扎,試圖擺脫保鏢的攥著她手臂的手,一邊怒喝:“這是我們賀家的事,你們這些外人有什么資格指手畫腳?我們賀家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馬上離開!你們走!馬上走!”
云爵仿佛沒聽到一邊,撥通了報警電話,將手機放在耳邊,“喂,您好,我報案…”
“不…不要…”賀母崩潰大喊,扭頭看向賀鏡醒:“小醒,不要讓他報警,不要!”
她還沒自負到認為她的手段高超到連警察都查不出來。
她敢在賀鏡醒的飲食中動手腳,不過是篤定沒人見過吸毒草這種東西,也沒人想到,世上有這么一種東西,人吃了之后,會變得暴飲暴食,吃多少東西都不覺得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