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結果,讓她失望了。
云爵的專業團隊,奔著吸毒草這個目標來的,又是在廚房這么一個狹小的空間里,只是幾分鐘而已,就在放置五谷雜糧粉末的玻璃儲物罐中,找到了吸毒草。
“找到了,”云爵拎著玻璃罐出來,將玻璃罐遞給樂渝州,修長漂亮的中指敲了敲玻璃罐,“這里面有大量提純過的吸毒草,一找就找到了,毫無挑戰性。”
樂渝州看向賀鏡醒。
賀鏡醒看著他手中的玻璃罐,目光發直。
他知道,賀鏡醒心中肯定不好受。
他抬手拍拍賀鏡醒的肩膀,“小醒,報警吧。”
報警,然后讓警察來查明,是誰想害賀鏡醒,然后將想謀害賀鏡醒的人,繩之于法。
“不!不能報警!”賀母下意識就喊了出來。
她的聲音有些尖銳,所有人都看向她。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撩了撩耳邊的頭發,擠出一抹溫婉的笑容,看著賀鏡醒說:“小醒,這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揚,還是等你爸爸回來再做決定吧。”
她一邊說,一邊取出手機,打給她的丈夫,手機接通后,她有些慌亂的告訴她的丈夫,家中出事了,讓她丈夫趕緊回來。
她丈夫問她什么事,她卻不肯說了,匆匆掛了電話,對賀鏡醒說:“小醒,你爸爸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他馬上就回來…”
她看向樂渝州和云爵幾人:“小醒,這是咱們家的家事,你看,是不是讓你的朋友回避一下?”
賀鏡醒臉色慘白的站在原地,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如墜云霧中。
他整個人都亂了,原本什么都不想理,什么都不想管的,可賀母出口趕人,他覺得不妥,“媽媽,學長和爵少、岳醫生,都是貴客,他們是為了幫我而來的,怎么能不讓客人喝口水,就讓客人離開呢?”
他打起精神,招呼管家:“賀叔,上茶,讓廚房給客人們準備午飯。”
“是,大少爺!”管家在門外應了一聲,快步走進來,去找傭人,為云爵幾人張羅茶水小食和午飯。
賀母想笑,臉上的肌肉卻僵硬的像是在抖動,“小醒,你這孩子,你這是糊涂了吧?咱們家出了這么大的事,廚房里的東西不知道什么干凈,什么不干凈,怎么還能留客人在家吃東西?客人們哪能吃的下去?我看,你還是先讓你的朋友們離開,改天,咱們大擺筵席,款待你的朋友們。”
“阿姨,沒事,您多慮了,我們不怕,”樂渝州笑著指了指云爵和岳崖兒:“爵少是國寶級的生物學家,什么毒物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岳醫生是最好的醫生,什么病都能治,有爵少和岳醫生在,我們放心的很,阿姨您不用替我們擔心。”
賀母原本就十分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哪是在擔心他們?
她是在擔心她自己。
吸毒草是她混在五谷雜糧磨成的粉末里的,也是每天她做給賀鏡醒吃的,如果真報了警,警察查出來,她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