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巖冰挑眉：“是嚴攸楠讓你干的？”
“對對對，”馮洪亮拼命點頭：“她假裝喝醉了，說她恨葉星闌，暗示我去弄死葉星闌，她還故意把一只鉆表落在包廂里，收買我，她…”
顧君逐傾傾嘴角，看了顧馳一眼。
顧馳會意，走上前，狠狠給了馮洪亮幾巴掌，一腳踩在馮洪亮撐在地上的手掌上，“給你個機會，再說一遍！”
馮洪亮疼的殺豬一樣慘叫。
顧馳施施然的把腳挪開，“說！”
馮洪亮疼的汗珠子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大腦飛快的轉動：“嚴攸楠她，她假裝…”
顧馳抬腳將他踹翻在地上，“沒聽清楚，重新說！”
馮洪亮慘叫著，飛快的說：“嚴攸楠她暗示我…”
顧馳又是一腳將他踹飛，抬腳踩在他的胸口，冷冷說：“沒聽清，再說一遍！”
馮洪亮疼的像是渾身的骨頭都碎了。
電光火石間，他福至心靈，想到了什么，拼命喊：“是嚴攸楠逼我的！她恨葉星闌，逼我去殺了葉星闌，她、她還收買我！我、我有證據！她給了我一只鉆表…我去問過，那只鉆表可以賣一百多萬，她用一百多萬的表收買我去替她殺葉星闌！”
顧馳的腳緩緩從他胸口移開，退回了顧君逐身后。
馮洪亮蜷縮在地上，像是被拋在岸上的魚，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氣。
還好。
他猜對了。
他想笑，更想哭。
該死的嚴攸楠。
不是他栽贓陷害她，而是事實原本就是這樣。
那個賤人拿他當槍使，把她自己撇的干干凈凈的，把他這個小嘍啰推到前面當替死鬼。
可惜，她錯打了算盤。
都是因為那個賤人，他才會落到這么凄慘的境地。
他不會放過她！
而且，把嚴攸楠咬出來，嚴攸楠就是主犯，他只是幫兇，他的罪過肯定可以小一點。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掙扎著起身，蠕動到段巖冰腳下跪好，又連連給段巖冰磕頭：“少主，求求少主為我做主，是嚴攸楠逼我的！我和葉少無冤無仇，我為什么要害他？是嚴攸楠收買我的！她是主子，我是奴才，她的話，我不敢不聽啊，少主，求求你，看在我也是被她逼迫的份上，救救我，救救我！”
段巖冰并不阻止他磕頭的動作，低頭看著他，冷冷問：“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都是真的！”馮洪亮拼命點頭，“少主，我發誓，我說的話都是真的，如果我說的話，有半個字的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誓言，他發的毫無負擔。
他說的是實話。
原本就是嚴攸楠收買他的。
那只鉆表就是鐵證。
只不過，嚴攸楠用了一個比較迂回的辦法，讓他主動上鉤罷了。
可不管嚴攸楠怎么遮掩，用那塊鉆表收買他去殺葉星闌是她真實的目的，他沒冤枉她！
“好，”段巖冰點頭，看向顧馳：“小馳，給他錄像。”
“好的，巖少。”顧馳應了一聲，取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