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飛:“…妹妹,我好歹也是當舅舅的人了,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
小樹苗兒說:“二舅舅,面子不是人家給的,是自己掙來的,你放心,只要你以后經常帶我出去玩,而且不放我鴿子,那在我心里,除了我爸爸媽媽爺爺還有小越哥哥,就你最有面子!”
謝錦飛:“…我真是謝謝你了寶貝兒!”
小樹苗兒笑嘻嘻:“不客氣!”
謝錦飛:“…”
他寶貝外甥要是能把剛剛那句話前面的“爸爸媽媽爺爺和小越哥哥”去掉就更好了。
去掉“爸爸媽媽”好像不太可能,他要是敢說出口,肯定會被他妹夫給打成豬頭。
不去掉“爸爸媽媽”去掉“爺爺和小越哥哥”也行啊。
他都那么努力了,居然還要排在第五位,好傷心!
中途路過丁爽入住的醫院,程鳳素和岳崖兒一起下車。
岳崖兒要去給丁爽看病。
小樹苗兒乖巧的和兩人擺手道別,還給了兩人一個飛吻。
程鳳素忍俊不禁,瀟灑的回了他一記飛吻,逗的小樹苗兒趴在車窗上咯咯大笑。
汽車重新行駛,逐漸遠去。
等汽車行遠,程鳳素和岳崖兒才轉過身,朝醫院走去。
幾分鐘后,兩人來到重癥監護室外。
丁蘊誠、丁寧、原隨、原策都在。
一晚上而已,幾人都憔悴了許多。
尤其是原策。
原策年輕氣盛,心高氣傲,平時最注重形象,穿衣打扮,一絲不茍,都是最新潮、最好的。
可今天的原策,下巴上冒出的胡茬都沒刮,臉色發白,眼下青黑,頭發凌亂,像個宿醉后落魄街頭的酒鬼。
見程鳳素和岳崖兒并肩走過來,原隨迎了過來,等雙方見面后,向丁蘊誠和丁寧父女介紹了岳崖兒。
岳崖兒太年輕了。
年輕貌美,看上去像個漂亮青澀的女大學生,怎么看也不像杏林高手。
可原隨提前和他們介紹過了,說岳崖兒是顧家的家庭醫生。
以顧家那種家世,家庭醫生肯定是有本事的。
岳崖兒這么年輕,只能說明英雄出少年,不能以年齡論本事的高低。
他早就有心理準備,所以看到岳崖兒過分的年輕,他也沒有流露出絲毫對岳崖兒醫術的懷疑,對岳崖兒十分客氣。
岳崖兒換好無菌服之后,進了重癥監護室給丁爽做檢查。
原策鼓足勇氣,走到程鳳素面前,“素素,我能和你談談嗎?”
程鳳素看了他幾秒,點頭,“當然。”
她不喜歡原策,但她從來沒怕過原策。
談就談唄?
誰怕誰!
原策找了一個沒人的空房間,帶著程鳳素走進去。
關好門,他垂眼看了地面片刻,忽然攥緊了拳頭,一咬牙,沖程鳳素深深鞠下躬去:“素素,我要向你道歉,我還要謝謝你!”
他彎著腰,鄭重說:“素素,對不起,謝謝你!”
程鳳素微微一怔,饒有興致的勾唇:“你哪里錯了?又謝我什么?”
程鳳素沒說“我原諒你了”、“不客氣”,或者讓他起身,而是反問了他兩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