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想讓他們死!”聶老太的老婆說:“我就是不想讓他們死,我才不愿意看到聶延警被那些外來人給帶走!郝奶奶不是說了?聶延警刑克六親!如果不把聶延警刑克六親的命數破掉,咱們全家都會被聶延警給克死!娘,你怎么把聶延警給放走了?你快去把他要回來啊!”
“現在不一樣了!”聶老太繞過聶老大的老婆,走到她身后,彎下腰,撿起地上染血的剪刀,“你郝奶奶剛剛說,她算錯了,刑克六親的人,不是聶延警,是…你!”
聶老大的老婆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啊!”
沒等她反應過來,聶老太的手起剪刀落,剪刀的刀尖由上到下,在她后背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她疼的踉蹌了幾步,朝前撲跌,腳下發軟,趴倒在地上。
聶老太追過去,一屁股坐在她的屁股上,剪刀第二次從她肩頭朝下,用力劃了一道,“二!”
“啊…”聶老大的老婆凄厲的慘叫:“娘,你干什么?你瘋了?放開我!放開我!”
她比聶老太的老婆年輕,又常年干農活,她比聶老太有力氣。
如果是平時打架,聶老太肯定打不過她。
可現在,她受傷了。
聶老太坐在她的屁股上,手中的剪刀一刀又一刀的劃在她后背上,嘴里還念叨著“三、四、五…”
她疼著渾身無力,眼前陣陣發黑,根本掙脫不開聶老太的壓制。
太疼了。
就像被凌遲一樣疼。
她拼命掙扎,殺豬一樣凄厲的嚎叫:“你干什么?你瘋了嗎?放開我!放開我!”
聶老太并不理會,一刀又一刀劃在她的后背上,一絲不茍的認真數著:“六、七、八、九、十…”
她記得很清楚。
從郝老太和她說聶延警刑克六親,并交給他破解的方法開始,每天她用剪刀劃聶延警六道。
算上今天,她一共劃了聶延警十天。
十天,六十道。
只要她在她大兒媳身上劃六十道,她就不用死了。
剪刀從聶老大老婆的后背上深深的劃過,衣服撕裂開,聶老大老婆的皮肉也撕裂開。
劃在聶老大兒媳身上的傷口,比她劃在聶延警身上的傷口,要深的多。
聶延警畢竟是她親孫子。
盡管她不喜歡聶延警。
盡管她聽信了郝老太所說的聶延警刑克六親,會克死他們全家的話,可聶延警到底是她親孫子、是她二兒子留在這世上的唯一的血脈。
她想破解聶延警刑克六親的命數,可她不想害聶延警死。
她用剪刀劃聶延警后背的時候,力道總是克制的很好,只輕輕破一層皮肉,淌出血來就好。
這也是郝老太交代的。
郝老太對她說,剪刀劃過聶延警的后背,必須淌出血來。
只有他的鮮血,才能洗清他與生俱來的罪孽,破除他刑克六親的命格。
每次用剪刀劃聶延警的后背,她都是小心控制著力道,既割傷聶延警的皮肉,讓他流血,又不會割的他血肉翻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