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回憶,猛的想起來:“我想起來了,小樹苗兒要去的地方,就是鹿濘去支教的那個地方,好巧!”
“一點都不巧,”顧君逐說:“鹿濘今天發了一篇博客,介紹的是他支教的地方,博客發出來不久,就上了頭版頭條,有人說他大徹大悟,有人說他沽名釣譽,博人眼球,今天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對他和他支教的那個地方的議論,霍仲麒天天泡在網上,肯定是他先看到那些消息,然后分享給小樹苗兒他們看,小樹苗兒才會注意到那個地方。”
“這樣也好,”葉星北輕嘆:“不管鹿濘是脫胎換骨,大徹大悟,還是沽名釣譽,博人眼球,他能讓更多的人關注到那些孩子們,都是他的功勞。”
雖然鹿濘現在涼了,但畢竟大紅大紫過,而且他現在名聲只是臭了,沒人再愿意請他做節目,但他的關注度仍在,一大把的媒體盯著揪他的黑料。
他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
現在,他利用他的被關注度,為那些孩子們做些好事,也算她不白捧紅他一場。
“是不錯,”顧君逐說:“他這波操作,能為他洗白幾分,要是他能在山里待滿三年,以后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那也要他有毅力在那邊待滿三年才行,”葉星北說:“他要是半途而廢,沽名釣譽的名聲就砸實了,他的名聲會更臭…算了,不提他…”
葉星北歪頭看向顧君逐:“小樹苗兒生日,我們真要去山里過嗎?”
“當然,”顧君逐說:“我已經答應我兒子了,怎么能食言?”
“那咱爸怎么辦?”葉星北說:“這是小樹苗兒認祖歸宗之后的第一個生日,咱爸肯定也愿意和小樹苗兒一起過生日。
“簡單,”顧君逐說:“生日不是分陽歷生日和陰歷生日嗎?咱爸老一輩子人習慣過陰歷生日,我們年輕人習慣過陽歷生日,小樹苗兒陰歷生日的時候,讓他在家和咱爸一起過,陽歷生日的時候,咱們帶他去山里過,這樣我兒子能過兩次生日,收兩次禮物,多好?”
“是挺好,真幸福,我聽著都羨慕了!”葉星北笑著搖頭,“你兒子聽到你這個打算,肯定心花怒放,他最喜歡過節了,什么節都喜歡過!”
“是我欠他的,”顧君逐攬住葉星北的肩膀,聲音有些傷感:“我欠了他五個生日…還欠了他百日宴和那么多的節日,以后我每年給我兒子過兩個生日,慢慢補,等到我兒子長大了,不喜歡過生日了,可能剛好能補齊。”
“嗯,那你就慢慢補吧,”葉星北往他懷里偎了偎,伸手環住他的腰,“其實沒什么好難過的,過去小樹苗兒還小,什么都不懂,連什么叫過生日都不知道,他也就是去年才開始忽然長心眼,長了一歲而已,就像個小人精似的,突然之間,好像一下什么都懂了。”
顧五爺勾唇,“那肯定是我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