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岳崖兒進門,他眼睛一亮:“崖兒姨姨,你快來,快來幫我看看爺爺!”
原本躺在沙發上的祁老爺子,看到眾人進門,掙扎著坐起身。
祁望澤連忙扶他。
站在沙發旁邊的祁連正也想幫手,被祁老爺子憤怒的一把拍開。
沙發邊還站了一個老年人和一個中年人。
年老的那個拍他一下,“你往后站站,別惹你爸生氣了。”
祁連正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訕訕的站在一邊不動了。
岳崖兒帶著何雨濛走過去。
老年人和中年人看到岳崖兒打著夾板的手臂,臉上都露出很不自然的神色,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幾步。
岳崖兒走到祁老爺子近前,看到祁老爺子臉色青白,呼吸急促,情況看上去不怎么好,但比上次好多了。
“沒事,不嚴重,”她用沒受傷的手摸摸祁望澤的腦袋,溫柔說:“別哭了,崖兒姨姨這就幫你爺爺治療,好不好?”
祁望澤連連點頭。
岳崖兒用左手幫祁老爺子把了脈,然后是仔細的望聞問切。
完畢后,她讓祁老爺子平躺下,把急救箱打開,她指一個穴位,何雨濛扎一個學位。
扎完之后,停針十五分鐘。
所有人都看到,祁老爺子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變得紅潤,胸膛不再因為呼吸急促而劇烈起伏,漸漸變得舒緩。
一直緊張的繃著一根弦哭泣的祁望澤,終于放下心來,慢慢停止了哭泣。
岳崖兒指揮何雨濛扎針的時候,站在祁連正身邊的那個老人一直不眨眼睛的看著。
停針十五分鐘,他看到祁老爺子的癥狀明顯改變,他臉上出現嘆為觀止的表情。
片刻后,他想到什么,狠狠瞪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中年人。
中年人的臉上也滿是遺憾和懊悔,嘆息著連連搖頭。
岳崖兒讓何雨濛把銀針取下,又給祁老爺子扎頭。
再次停針十五分鐘,取下。
這時,祁老爺子看上去除了有些憔悴虛弱,已經和正常人沒什么區別。
任誰也看不出,他半小時前,像是一條缺氧的魚,拼命拼命呼吸,卻還是喘不上氣。
祁望澤激動的撲到祁老爺子身上,摟著他的腰,小聲抽噎。
祁老爺子低下頭,慈愛的看他,眼中滿是傷感。
岳崖兒看著他說:“祁伯伯,雖然扎針可以減緩你的癥狀,可如果你總是這樣犯病,還是很傷身,你要盡量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少生氣。”
“都是你的錯!”小樹苗兒忽然發作,沖到祁連正面前,狠狠推了他一把,瞪著祁連正問:“澤澤在我們學校讀書很好,你為什么要讓澤澤轉學?祁爺爺不給澤澤轉學,你就和祁爺爺吵架,把祁爺爺給氣病了,還把澤澤給嚇哭了,你是大壞蛋!”
小樹苗兒的力氣不算大,但祁連正沒防備,冷不丁被小樹苗兒推了一下,腳下還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他干笑了兩聲,臉上的表情特別尷尬。
這要是普通孩子推他,他肯定板著臉呵斥了。
可小樹苗兒,他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