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現在再說什么不用簽財產協議、不用賠禮道歉,不嫌太晚了嗎?
他想到那個小心翼翼扶著岳崖兒,滿眼心疼的男人,痛苦的捂住了臉。
“沛陵,你還等什么?你快去啊!”王母著急的催促:“你快讓她來給我治病,我頭疼的真的快死了,王沛陵!你聾了嗎?”
“好!我去!我去!”王沛陵松開手,努力把眼中的淚水眨掉,“我去還不行嗎?”
他用力抹了把眼睛,轉身大步朝病房外走去。
看著王沛陵大步離開的背影,王母痛苦的癱倒在床上,滿眼的驚懼惶恐。
如果岳崖兒不肯原諒她和她兒子怎么辦?
如果她不肯來給她治病怎么辦?
她真的不想再這樣疼下去了。
再讓她承受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她還不如死了!
第一中心醫院。
岳崖兒的右手被打上了夾板。
來到醫院之后,拍了片子。
她的腕骨有一處地方骨裂了。
岳崖兒很意外,沒想到這么嚴重。
遲展心疼懷了。
醫生給岳崖兒上夾板的時候,岳崖兒有些疼,眉頭情不自禁擰了起來,她看到遲展的臉都白了,額頭上還冒了冷汗。
她明明疼的想哭,卻忍不住笑了。
如果只看臉,不看手,不知情的人說不定會以為骨頭裂了的人是遲展。
看著遲展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她忽然覺得心里很暖。
她想要的,其實很簡單。
她并不需要她的男人多尊貴、多有錢、多有能力,她只需要她的男人心里全心全意裝著一個她就可以了。
能疼她、愛她、保護她、縱容她,別讓她生氣、別讓她受委屈。
她的前二十年,過的太苦了。
以后的日子,她不想再為了誰委屈自己。
她只想瀟灑肆意的活。
如果哪個男人能做到這一點,她甚至愿意養一個吃軟飯的。
只要能全心全意愛她,沒錢沒關系,她能賺錢,她愿意養家。
王家有錢,王沛陵的母親就在她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在她看來,太好笑了。
她根本就不在乎錢。
就憑她一手醫術,她是不樂意去掙,只要她想掙,多少錢掙不來?
這世上有錢人多了去。
生病的有錢人也多了去。
她的醫術能救命,還怕賺不了錢嗎?
處理好了手腕,顧君逐問她:“還能去酒店吃飯嗎?”
“能,”她無所謂的笑笑,“骨裂不是什么大事,養著就行了。”
“骨裂不是大事,什么是大事?”遲展緊張又心疼:“你是醫生,手對醫生多重要?醫生說,夾板至少要上一個多月,一個月之后下了夾板,手也不能用力,至少要養兩三個月才能完全恢復。”
“嗯,我記著呢,沒事,我左手還能動,一只手也可以的,不過就是學校那邊可能要請長假。”說最后這句話的時候,她看向了顧君逐。
“沒事,”顧君逐說:“我會讓小馳和學校打招呼。”
岳崖兒感激的笑笑,“謝謝您,又給您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