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醉意。
她喝醉了。
衛寒霆皺緊了眉,片刻后,他問:“哪個酒吧?”
蘇婉萍是他帶到京城來的。
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萬一蘇婉萍出事,他會自責。
“鳶尾…”蘇婉萍喃喃說:“鳶尾酒吧…”
衛寒霆掛斷手機,對顧君逐說:“蘇婉萍喝醉了,我得過去一趟。”
“讓梁副官去吧,”顧君逐說:“你去了事兒多。”
衛寒霆猶豫片刻,點頭,“也好。”
他叫過他的副官,讓他的副官去鳶尾酒吧接蘇婉萍。
他要等消息。
顧君逐也沒去睡,陪著他。
兄弟倆許久未見,湊到一起說不完的話,倒也不覺得無聊。
半小時后,衛寒霆的手機又響了。
梁副官打過來的。
衛寒霆接起電話。
梁副官的聲音里滿是無奈:“軍長,蘇護士喝醉了,不讓我碰,又哭又鬧,非要見你,我想強行把她帶走,她把酒杯摔碎了,玻璃碎片抵在手腕上,說誰敢碰她,她就割腕。”
“我知道了,”衛寒霆沉聲說:“你看著她,我馬上過去。”
衛寒霆掛斷電話。
顧君逐問:“怎么了?”
衛寒霆站起身,把梁副官的話重復了一遍,“我得過去看看。”
不管怎樣,蘇婉萍是他帶來京城的,他要毫發無傷的把蘇婉萍帶回軍區。
回去之后,蘇婉萍是死是活,就和他沒關系了。
“割腕自殺?”顧君逐勾唇一笑,“家學淵源啊!”
衛寒霆怔了下。
很快他就想到,當初蘇婉萍的姐姐不肯嫁老男人,蘇母就是用割腕自殺的手段,逼著蘇婉萍的姐姐妥協的。
他原本還很著急,想到這個,著急頓時變成了膈應。
顧君逐的手搭上他的肩膀,“走,我陪你過去看看。”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蘇婉萍還喝了酒,他怕被蘇婉萍一哭一鬧,他霆哥心軟了,再答應了蘇婉萍什么。
他顧家有人也有錢,可他丁點便宜都不想讓蘇家人那樣的人占。
他這人就這樣。
他要是看著人家好,心掏給對方都行。
比如葉星北和小樹苗。
哄著、捧著、放在心尖兒上護著,怎么都沒問題。
騎到他脖子上欺負他,他都甘之如飴。
可要是他看著對方不順眼,一根線頭都別想從他這里得到!
衛寒霆知道顧君逐是不放心他,沒有反對,點了點頭。
顧君逐給葉星北打了個電話,讓她自己先睡,不用等他,他和衛寒霆離開顧家大院兒,趕往鳶尾酒吧。
路上,衛寒霆看著窗外的夜色說:“我就該早回來見見弟妹,我要是早看到你和弟妹之間相處的樣子,我肯定不會答應和蘇婉萍訂婚。”
顧君逐失笑,歪頭看他:“怎么了?我和你弟妹太恩愛,把你給刺激到了?”
衛寒霆搖頭笑笑,“也不是…是我太蠢…其實想想咱爸媽就知道了,我和蘇婉萍之間的感情不叫愛情…就是一筆糊涂賬…”
他看向顧君逐:“我還以為咱爸媽那種夫妻感情,世上只有咱爸媽那一份呢,現在看你和弟妹,和咱爸媽那時候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