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諾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好半天也沒等來司朵棉的回應。
他咳了一聲,“好了,棉棉,我知道了,你別為難,就當我沒說,我這就給五哥回電話,你繼續睡,乖。”
他哄了司朵棉一句,想要掛電話,就聽耳邊傳來司朵棉很急切的一聲“哎”。
司諾按斷電話的手頓住,“棉棉,你還有事?”
司朵棉聲若蚊吶:“二哥,這件事太突然了,你讓我一下子就下決定,我有些決定不了,能等等嗎?”
“我覺得應該等不了太久,”司諾說:“關鍵是那種藥如果時間長了解不了,對謝錦飛的身體有危害,就這點時間,還是五哥手下有個特別厲害的中醫,給他放血瀉火爭取來的,我覺得他們那邊肯定著急。”
司諾頓了下,心思一轉,身子動了動,“棉棉,你不會真對謝錦飛有意思吧?”
要是一點意思都沒有,那肯定干脆利落的就拒絕了。
這種事,要是他堂妹對謝錦飛沒意思,那就根本沒什么好猶豫的。
“我…”司朵棉有些害羞:“我以前的確對他有好感,覺得他這個人挺好的,可是再怎么有好感,我也沒想過…”
她也沒想過,她都好久沒見謝錦飛了,忽然一個電話打過來,就讓兩個人直奔主題。
這…這真的太扯了啊!
“我明白、我明白!”司諾連連說:“棉棉,你不用有心理負擔,你覺得接受不了,咱們就拒絕。”
“可是…”司朵棉小聲問:“那我要是拒絕了,他是不是就…就去找別人了?”
“那是肯定的,”司諾說:“五哥說,他中的這種藥很邪門,不和女人那什么,就要變太監,謝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變太監的,他自己肯定也不愿意。”
司朵棉低著頭,握緊電話,咬了咬唇,心臟跳的從未有過的急。
她的確對謝錦飛有好感。
有次她在街上被兩個小痞子糾纏,謝錦飛剛好路過,下車幫她解圍。
謝錦飛是她三哥的同學。
謝錦飛幫她把兩個小混混趕走,還體貼熱心的送她回家,言談舉止中,都是身為一個兄長對妹妹的關心照顧。
她覺得這人很暖很有愛。
回家之后,她把她和謝錦飛之間的相處,來來回回想了很多遍,越想越覺得謝錦飛是個很好的人。
于是,她就以答謝為借口,邀請謝錦飛吃飯。
可謝錦飛雖然去了,從始至終都是哥哥照顧小妹妹似的模樣,她就覺得,謝錦飛可能是對她沒興趣。
她雖然對謝錦飛有好感,但短短一兩次見面,也不至于讓她對謝錦飛情有獨鐘,夢繞魂牽。
就像懷春少女遇到白馬王子,她美滋滋回味了幾天,就把謝錦飛給放下了。
她從沒想過,忽然有一天,她睡的正香,她哥哥忽然給她打電話,談這種事!
答應吧,覺得自己太不矜持、太冒失、太不把自己的清白當回事了。
她到現在,連男朋友都還沒談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