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北看他眼中還未消散的痛色,心疼的直哆嗦:“又哪里疼了?你怎么不叫醫生呢?”
“舊傷犯了…”顧君逐艱難的翻了個身,趴在床上。
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翻身的動作而已,冷汗就把他的睡衣打透了。
他疼醒有一會兒了。
但他僥幸心理,總覺得也許忍忍就過去呢?
他不想讓葉星北為他操心心疼。
更不想在葉星北眼前展現他的脆弱。
不想讓葉星北覺得他是個病秧子。
他再折騰幾次,這身體在葉星北心中,怕是要和“殘破”二字掛上鉤了。
他知道這是男人很可笑的虛榮心。
但他應該就這么點缺點。
人無完人,所以他暫時不打算逼自己改正。
“怎么辦?”想到顧君逐上次舊傷犯時的那副慘樣,葉星北眼圈兒頓時紅了。
“沒事,你給我弄點退燒藥和止疼藥,”顧君逐說:“燒退了應該就好了。”
自從上次他在風城舊傷發作過一次之后,葉星北每天都堅持給他按摩。
他覺得效果很好。
以前他總覺得后背肌肉僵硬,時時刻刻都有不舒服的感覺。
可最近,那種感覺已經漸漸消失了。
以前舊傷發作,他早就疼的要死要活了。
可這次,他覺得疼痛的程度,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圍內。
他把這些都和葉星北說了,葉星北給他喂了退燒藥之后,立刻給他按摩起來。
他明明在發燒,身體其他部位都是燙手的。
只有后背,堅硬冰涼,鐵塊一樣。
葉星北心疼的直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給他按摩。
按了半個多小時,他后背堅硬如鐵的肌肉漸漸松弛,也漸漸有了溫度。
顧君逐反手抓住她的手臂,“休息一下,我覺得好多了。”
葉星北歪頭看他的臉色,“真的?”
“真的,”顧君逐拽著她,在他身邊躺下,翻了個身,側身面對她:“葉星北,我覺得我爸說的沒錯,你就是我的福星,為了我這舊傷,我爸操碎了心,能找的醫生都找過了,一籌莫展,沒想到,你居然有辦法,我現在有些相信‘天意’兩個字了。”
葉星北心疼著急又發愁:“可是只能治標不能治本而已。”
“一口吃不下個胖子,”顧君逐說:“原本就是舊傷,哪這么快就能去根的?我覺得這次我疼的程度比以前輕了很多,發作的時間比以前也短了很多,可見你的按摩是有效的,也許再堅持下去,我真的可以痊愈。”
“但愿吧,”葉星北握住他的手,“你覺得換的這種藥,是不是沒以前那種藥效果好?不然怎么這么短時間又發作了一次?”
自從知道以前那種藥,影響生精功能之后,顧君逐就找醫生換了一種藥。
給顧君逐開藥的醫生連連道歉,說因為不知道顧君逐結婚,而那種藥是治療顧君逐舊傷的首選藥,所以才為顧君逐開了那種藥。
并且保證,那種藥的副作用并非不可逆轉的,只要停藥一段時間,生精功能就可以恢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