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請顧少和顧少夫人換一個條件,”風羽裳的聲音中隱隱哀求:“只要顧少和顧少夫人同意了,你就不算食言。”
風翌不再說什么,但仍舊搖頭。
風羽裳顫聲問:“小翌,其實你就是不愿意原諒我對嗎?你、你不原諒我也是應該的,我、我做的的確太過分了…”
想想她過去做的那些事,她恨不得抽死她自己。
過去半年多,她就像走火入魔一樣。
就算風翌害譚嘉琪流產,她媽媽被譚嘉琪流產刺激的丟了性命,其實和風翌也沒太大關系。
她怎么就失心瘋了一樣,把責任全都推在了風翌身上,不停的折磨風翌呢?
她望著風翌蒼白消瘦的臉龐,心臟凌遲一般疼,痛苦的無以復加。
這是她捧在手心兒中疼愛了十九年的弟弟啊。
她是怎么狠的心下虐待凌辱他的?
她低下頭,捂住嘴,再次哭的泣不成聲。
顧君逐皺眉,扭頭看葉星北,面無表情的說:“我們該和他們在外面見面的。”
他沒想到,高冷女王范兒的風羽裳變成了狗皮膏藥,賴這里不走了。
葉星北:“…要不你先上樓,我陪他們坐一會兒。”
大概女人都喜歡八卦,有精彩又不要錢的八卦圍觀,她作為一個喜歡吃瓜的群眾看的還是很津津有味的。
“不要,”顧五爺高冷的拒絕:“一個人上樓有什么意思?沒有老婆陪不開心。”
葉星北:“…”
顧五爺,您推理時的犀利精英范兒呢?
要不要這么幼稚!
他們對話的聲音不大,風羽裳又哭的投入,所以并沒聽到他們說什么。
哭到精疲力盡,風羽裳也沒能勸動風翌,只得離開。
風翌送她到了大門外,看著她和保鏢們開車離開,呆呆在大門外站了很久,才回到客廳。
走到沙發邊,他沒坐,看著顧君逐和葉星北,輕聲問:“需要我做點什么呢?顧少和少夫人請吩咐。”
“如果你愿意離開,你可以走,合約是簽給風羽裳看,用來限制風羽裳的,如果你想要,我們可以還給你,”葉星北把合約推到他面前:“我們之所以幫你,是因為那天我兒子被風羽裳嚇哭之后,晚上發燒了,燒的說胡話的時候,還惦記著你的手疼,所以我們才去查你和風羽裳之間的事情,希望可以幫你,但如果你覺得你更愿意留在風羽裳身邊,我們也不會勉強你留下。”
見風翌低著頭不說話,葉星北補充說:“你是成年人了,有你自己的選擇,我們不會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強迫你走我們替你選的路,說到底,我們不過是見過兩面的陌生人,我們沒資格替你決定你的人生,如果你想回去,你就在我們家做幾天客,陪我兒子玩幾天,讓我兒子知道,你過的很好,然后你就回家,這樣行嗎?”
“不會回去了,”風翌攥了攥垂在身側的手掌,頭依舊微微垂著,輕聲說:“我很感謝您們能給我一個容身之處,讓我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風家,我會好好保護小少爺,報答您們的恩情,我…我不會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