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逐搖頭:“沒胃口。”
葉星北哄他:“怎么也要吃點,多吃東西才有抵抗力,你也不想總這么病歪歪的,讓我伺候你吧?”
“不會啊,”顧君逐說:“我覺得被你伺候的感覺非常好。”
“…”葉星北挑眉:“找揍呢是吧?”
“好吧,”身為一個被人伺候的病號,顧五爺委委屈屈的妥協:“那就喝點粥吧,稀一點的,最好只有湯沒有米的。”
葉星北呵呵,白他一眼,想起身去熬粥,卻被他抓住手:“讓廚房去做,你別去了,熬粥也不是什么技術活,讓他們干活,你陪著我。”
葉星北重新坐回他身邊,給廚房打電話:“…熬點粥,多放米,熬久一些…對,要稠的。”
顧君逐:“…”
好吧。
他是病號,要辛苦老婆伺候,他聽老婆的。
顧君逐喝完粥,又出了一身的汗。
葉星北又讓他量了量體溫。
三十七度五。
葉星北又松了口氣,但也沒徹底放心。
司徒錦瑟這幾天反反復復的高燒,用了藥就降下來,藥效過了就升上去,折折騰騰好幾天了,一直沒徹底痊愈。
她擔心顧君逐也會那樣。
不過好在流感到底不是什么疑難雜癥,熬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讓葉星北最欣慰的是,顧君逐的后背沒再像昨晚似的那么疼。
他后背的疼找不到原因,沒有有針對性的辦法,疼起來看上去像是會要他的命,那才是最可怕的。
顧君逐自己也很知足。
流感的難受與后背的疼痛比起來,就像毛毛雨和瓢潑大雨的差別。
他背上的舊傷已經犯過很多次,頭一次緩解的這么快。
他忍不住問葉星北:“教你按摩的那個老中醫有什么來頭嗎?以前我爸也給我請過很多專業的按摩師,但對緩解我背上的疼痛一點作用都沒有,可昨晚你的按摩,好像起作用了似的。”
他這暗傷很久沒犯過了,他也不確定是他恢復的快好了,所以這次疼的時間比較短,還是葉星北的按摩管用了。
“也不算什么大來頭吧?”葉星北把她學按摩術的過程簡略說了一遍。
顧君逐嘖了一聲,“葉星離替你交了一棟房子的學費,才學來這么一手按摩術,這來頭還不算大?”
“這也是我運氣好,”葉星北說:“那是在國外,中醫沒落,沒什么人信,人家才肯教,不然我們國內的中醫大師,有的是錢,人家才看不上一棟房子。”
“有道理,不過關鍵要對癥,”顧君逐說:“中醫國手我爸也替我請過不知幾個,對我這傷照樣束手無策,葉小北…”
他握住葉星北的手,“如果我這傷真是你幫我緩解的,那說明我們倆就是天生一對,你說是吧?”
葉星北發現他掌心里都是汗。
她忽然意識到,這人肯定是怕她擔心,強打著精神在這兒和她插科打諢。
她皺了皺眉,把手蓋在他眼睛上:“不許聊了,養精蓄銳,一會兒吃點東西,吃完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