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難的轉動眼珠,看向方司棋,“米笙…米笙是我去京城那次,我們兩個…”
方司棋用憤恨至極的目光瞪著他,恨恨的罵:“畜生!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曾經愛過你!”
米峻遠環住她的肩膀,將她攬入懷中,安撫的拍了拍。
她仰臉看向米峻遠,眸光變得柔軟,聲音酸澀:“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一開始遇到的人就是峻遠,我希望我能干干凈凈的嫁給峻遠。”
“別這么說,”米峻遠輕輕拍她的后背:“你在我心目中,永遠都是最純潔,最干凈的。”
方司棋捂住嘴巴,哭著搖頭,“我沒有…我為方路通生了兩個孩子…”
她猛的扭頭,又恨恨的看向方路通,“那晚過后,我發現懷上了你的孩子,我又被方海川威脅,不能和你接觸,我想把孩子打掉,可醫生說我身體不好,打掉孩子有可能會危及生命,即便不死,也會永遠失去做母親的權利,我沒辦法,只得把孩子生下來。”
她握緊米峻遠的手,“峻遠明明知道我腹中懷的是你的孩子,他依然寸步不離的照顧我,不辭辛苦陪我待產,陪我躲在荒僻的小鎮上九個多月,陪我把孩子生下來,陪我把孩子送還給你們方家,可你是怎么對待那個孩子的?還有米笙…”
她轉眼看向米笙,眸色無比的痛苦:“你去京城出差,我們偶遇,你居然強爆了我…”
她聲音顫抖,連連搖頭:“就那么一次…就那么一次而已,我就懷上了笙笙,我不知道笙笙是你的孩子還是峻遠的孩子,我不敢告訴任何人,我藏著所有的痛苦,把笙笙生了下來,直到笙笙一歲多的時候生病驗血,峻遠才知道笙笙不是他的女兒,可峻遠沒有怪過我一句,他沒沖我發怒,他耐心的聽了我的解釋,他沒對任何人說起過笙笙的身世,他幫著我把笙笙撫養成人…”
她又看向方路通,哭的泣不成聲:“方路通,你不愧是方海川的兒子,你和他都一樣是畜生,你爸強爆了我媽,你又強爆過我,方路通,你該死,你們方家人都該死!”
所有這些,如今說起來,不過寥寥幾句話而已。
可在當年,這些事情幾乎將她逼死。
如果不是米峻遠從沒懷疑過她,堅定不移的支撐著她,她的下場或許與她當年的母親一樣。
聽著方司棋泣血般的控訴,葉星北忍不住歪頭看向顧君逐,佩服的五體投地。
當年的真相一件一件揭開,與顧君逐的推理幾乎一模一樣。
她特別想仔仔細細的摸摸顧君逐的腦袋,好好研究研究這家伙的腦袋和別人有什么不一樣。
只是讓手下人查到的一切與方家有關的日常瑣事而已,硬生生讓顧五爺把整個事件推演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葉星北對顧君逐的崇拜之情,在這一刻,到達了頂點。
感受到她灼熱的視線,顧君逐低頭看她一眼,俯身在她耳邊吹了一口,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寶貝兒,你現在是不是佩服我佩服的特別想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