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又羞又窘,又氣的像只炸毛的貓兒,他竟非常詭異的心情不錯,勾了勾唇,起床下地,“我叫顧君逐,是這里的主人。”
他忽然起身下地,結實挺拔的脊背和健美筆直的雙腿就這么猝不及防的撞進葉星北的眼睛里。
葉星北倒吸了口涼氣,猛的抬手捂住眼睛,怒吼:“你變態嗎?暴露狂!不知羞恥!”
顧君逐隨手披上一件浴袍,冷哼:“你不是變態,知道羞恥,趁我不備爬上我的床!”
“你胡說!”葉星北氣的想殺人:“我剛從國外回來,上了江思悠的車,江思悠說送我回家見爺爺最后一面,她為什么把我送來了這里?你和她之間,到底有什么齷齪的交易?”
顧君逐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回頭看她,“雖然我也是受害者,但我有腦子,會分析,不用什么事情都質問別人,所以我可以告訴你,恭喜你,你被你的家人嫁給了一個快死的病秧子,你就要做寡婦了!”
“我?嫁給誰?”葉星北挪開手,呆怔看他,“你嗎?你快死了?”
這男人一看就是個禍害,禍害活千年,他蹦噠的這么歡,哪像是快死的樣子?
“對,就是我,”顧君逐勾了勾唇,“你不但沒腦子,耳朵還不好嗎?難道你沒聽說過,顧家五少爺顧君逐自從一年前,國外失蹤回來后,就臥床不起,病入膏肓,只剩最后一口氣,馬上就要入土了?”
葉星北仰臉看向她對面,背光站著的男人。
至少一米八五的個子,掩在浴袍下的身材有多好,她剛剛已經親眼見過了。
容顏俊美無儔,尤其那雙眼睛,漆黑幽深,飽含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仿佛可以吸入人的靈魂。
臉色確實有些病態的蒼白,但是和他所說的什么“病入膏肓,只剩一口氣”絕對扯不上什么關系。
他“病入膏肓,只剩一口氣”,那昨晚龍精虎猛,弄的她現在像是要散了架一樣疼的是誰?
鬼嗎?
她怒目而視,憤憤指控:“騙子!你和江思悠一樣,都是可恥的騙子!”
女孩兒長的實在太過賞心悅目,小臉兒雪白精致的沒有一絲瑕疵,肌膚幼嫩的吹彈可破,哪怕只是當個花瓶,看了之后,也會讓人心情愉悅,愛不釋手。
發怒的小模樣更是靈氣十足,烏溜溜水靈靈的大眼睛,瞪的溜圓,看的人心頭發癢,想把她抱在膝上擼擼毛。
顧君逐覺得有趣,低笑了一聲,正要開口說話,敲門聲響起,“少爺,早飯擺好了,董事長在等您和少夫人用早餐。”
“知道了,”顧君逐漫不經心把水杯丟在一邊,“馬上就到。”
葉星北瞠大眼,指指顧君逐:“少爺?”
又反手指指自己,“少夫人?”
“腦袋總算聰明了一次,”顧君逐轉身朝浴室走去,“但樣子還是很傻!”
葉星北:“…”
她氣的懵了片刻,回過神:“顧君逐,你給我回來說清楚!我怎么就成了什么少夫人?!”
半小時后。
葉星北穿著顧家為她準備的新衣服,坐在了樓下餐廳里。
她沒想到,在顧家的餐廳里,除了顧君逐的爺爺,她還見到了一個昔日的熟人…白夢鸞。
那個要買她一顆卵子,被她拒絕之后,過了一年多,強行塞給她一個孩子,污蔑她和男人有染,害她被趕出江家的女人。
白夢鸞也沒想到,顧君逐的新婚妻子,竟然是失蹤了五年多的葉星北!
想到當年她對葉星北所做的一切,她嚇的臉色慘白。
顧老爺子慈祥的笑著和葉星北打招呼:“北北,快坐,伯伯向你爸媽打聽過你愛吃什么,特意讓廚房為你做的,看看你喜歡不喜歡。”
“顧伯伯,您費心了,”葉星北看著顧老爺子,態度禮貌而疏離,“但是我爸媽并不知道我喜歡吃什么,您怕是白問了。”
坐在輪椅上的顧君逐,忽然“嗤”的一聲笑出聲來。
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除了他之外的人,讓他爸吃癟。
有趣!
真是太有趣了!
顧老爺子臉上有些掛不住,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還不照顧北北吃飯?”
顧君逐瞥了葉星北一眼:“她是北北,又不是Baby,難道還用別人喂她才會吃飯?”
“誰用你喂?”葉星北怒目瞪他:“裝神弄鬼!裝模作樣!”
這個男人,在臥室里的時候明明健步如飛,風一樣的男子,離開了臥室居然坐輪椅,還裝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裝的還像極了!
如果她不是親眼看到他氣勢如虹,目光鋒銳的樣子,沒準兒她真信了。
這個騙子!
超級大騙子!
“爸,您看,”顧君逐一臉無奈的看向顧老爺子,“我早就說過了,我是將死之人,誰愿意嫁我?您非強迫人家嫁給我,人家恨不得我現在就死了,心里不知道在怎么咒我,這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