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雨棠嘶吼著,赤紅的眼里,一顆顆滾燙的眼淚滑落。
“至于你二哥,他很快就會下去陪伴你大哥。想知道,我給他準備了什么死法嗎?”宇文長云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很是滿意。
敢在他眼皮底下做小動作,他就要讓她知道后果。
北雨棠那雙布滿淚水的眼里滿是哀求,她甚至屈辱的對著,曾是讓她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的男人,不住磕頭。沒有舌頭的她,無法開口,只能對著他磕頭,請求他放過二哥。
宇文長云對她的舉動視而不見,徑自的說道:“你二哥,我會讓死的體面一些,西北有戰事,正好可以派他過去。”
不、不要…
北雨棠苦苦的哀求著,重重得磕著頭,頭皮早已磕破,鮮紅的血液流滿她的臉頰,而她卻不知道一點疼,因為這一點痛早已比不上心里的痛。
“至于你那高風亮節的父親,我會讓他馬上風。”
馬上風,那就是死在妓女肚皮上。
這對于擁有百年書香門第的北家來說,無異于是將百年的名譽盡數毀去。
北家從此以后,再也無法在人前抬起頭,更無法說自己是百年書香門第。
他這是要徹底的毀掉北家。
他為什么要這么狠!
他們北家何曾做過對不起他的事,為什么要這樣對他們。
北雨棠想要質問,可是發出的聲音只有破碎的伊伊嗚嗚。
宇文長云像是看出了她的疑問,“知道我為什么要毀掉北家嗎?只有這樣,沒有了依靠的你,只能任由我擺布。”
北雨棠愣愣的看著他,不再向他祈求,一雙赤紅的眼眸死死的盯著他,眼底涌動著滔天的恨意。
宇文長云看著她充滿恨意的眼睛,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北雨棠看著揚長而去的宇文長云,眼底除了恨意,就是悔意。
她恨自己,若不是她想著向哥哥們求救,他們就不會死。
是她,都是她害死了他們。
每一天都有人來告訴她,北家人的情況,從仆人的口中得知北家現狀,從大哥的死,二哥被蠻夷誅滅,再到之父親馬上風而死,徹底的毀掉了北家。
兩位嫂嫂被北家族人的脅迫下,交出了僅有的財產,日子過得凄苦。在一場瘟疫中,她的兩個侄兒都去了,兩位嫂嫂也跟著走了。
那一場瘟疫死了很多人,許多人不想死,偏偏死了。而一心想死的北雨棠,卻還好好得活著。
這樣的日子,她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有一天趁下人不備,她撞碎了瓷碗,將自己的頸脖送到鋒利的瓷片前,當鋒利的瓷片胳割破血管時,她笑了。
因為,她終于可以死了!
在看完原主悲慘的一生后,北雨棠不由的閉上了眼睛,胸口微微起伏著,那是一種悶在心頭的怨氣,深吸幾口氣后,才將那股子氣壓下。
“這次的任務是什么?”北雨棠平靜的問道。
撕破宇文長云的偽善面孔,讓所有人知道他和言卿的丑聞,讓宇文長云臭名遠揚,保護她的家人,讓他們平安、幸福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