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豆環視一眼,發現不只毛豆,包括身邊幾個家伙看他的眼神都帶上了警惕,氣得他直翻白眼,“一個個都什么眼神?爺不玩那些把戲好多年了,你們對我有點信心行不行?當我是攪屎棍啊?”
一眾少年齊齊點頭。
巴豆,“…”他八百年前就已經從良了!怎么就沒人信?
可惜沒人理會巴豆委屈的小眼神,以小姑姑秦宜為首,一窩少年四散,留下巴豆在原地捶胸頓足。
“十月?”田地那邊,聽了柳知夏的話,風青柏揚眉。
“東越皇年紀不小了,現在才立后,恐怕也是遭了朝堂上諸多壓力。”柳知夏道。
為君者立后,是避無可避的。像風墨晗跟閆容謹這樣少時登基的君王,年近而立才立后,于各國間是僅有的兩個個例。
“小風兒會準備妥當,屆時送上賀禮便是。”
“東越皇來函,親自邀請南陵王跟王妃參加大典。”
風青柏橫睨柳知夏,“你說話不能一次說完。”
男子揚唇轉身,“結果不都一樣?”
兩人話說完畢,繼續俯身插秧,在兩人附近支棱著耳朵的柳老爺子慢慢挪過來,等到了風青柏旁邊,悄聲道,“阿修啊,東越皇是以前來過大院的那個小七吧?是個好孩子。既然他親自邀請你跟囡囡,你們就去一次嘛。那孩子沒爹沒娘的,娶媳婦這么大的事情,身邊多幾個親近的人都沒有,多可憐啊。”
“爺爺,他要娶媳婦,我跟笙笙反而不好去。去了他要撥出時間來專門招待我們,你想想,剛成親的人,有幾個真的希望被打擾?新婚燕爾啊。”
“這倒是,那你回信跟人好好說說。”
“誒。”
柳知夏被那一聲誒給嚇得腳下打滑。
他旁邊這個,真的已經不是南陵王了,就是一泥腿子。
感嘆完后不經意抬眼,發現錢萬金離他們遠遠的,而且還在不斷拉遠距離,莫名其妙。
“錢萬金,你跑那么遠干什——”
話沒說完就被那邊一通搶白,“我跟你們說爺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樣,東越皇的立后大典我是鐵定沒時間去的,別叫我,別理我,啊。”
風青柏淡淡瞧過去,“他想省禮金。”
柳知夏,“…”
錢萬金不忿了,“咋?爺的銀子不是錢啊?知道給皇上送禮要花多少銀子嗎?我跟東越皇不熟!”
所以禮金他不送!
“你的茶酒已經賣到東越幾大州城了。”柳知夏扶額,賺了人家多少銀子?省個禮金?
“就是啊,賣到幾大州城了,光是那些茶酒,東越皇都啃了我不知道多少稅錢了!”
忍無可忍,柳知夏把手里秧苗砸過去,“你滾。”
錢萬金滾了。
滾遠點,能省一大筆錢,值。
如今柳家大院人多,田地也多,二十多號人也忙活了六七天才把地頭上的活計全部忙完,得以歇下來。
京城那邊的書信也在這個時候傳到了柳家大院。
“爹,是堂兄來信吧?信上說什么?”最近巴豆特別關心京城那邊的事情,知道是京城來信,一早眼巴巴扒在窗口,就等著探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