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風青柏聲音,柳玉笙立即起身往房間走,干脆利落。
被瞬間拋在腦后的連人嘴角齊抽,你剛才還八卦呢,既然要八卦,能不能認真點?能不能專業點?
夫君一叫立馬走人,她聽到他夫君剛才罵她兩個至交好友為腦殘了嗎?
聽到了嗎?肯定聽到了吧!她居然不理會!
重色輕友到這種程度,他們想給她找個開脫的理由都找不到。
屋子里,對于兩人剛才異口同聲的怒罵全無反應,赤果果的無視。
回到房間,瞧著還斜躺在床上渾身慵懶的男子,柳玉笙失笑,“你這拉仇恨的技能,小女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用投地,投這里。”男子輕挑了唇角,朝她伸手。
柳玉笙華麗的撲過去,撞進男子懷里,他用了巧勁承接她,一點沒讓她撞疼。
“使壞?”
“你更壞。”
“我還可以再壞一點。”
柳玉笙立即求饒,雙手并用擋住男子附過來的腦袋,“別鬧,外面有人呢。”
“當他們不存在。”他剛睡醒,精力充沛。
“隔壁也有人!”千漪就睡他們隔壁。
“她不會聽到。”他皆有準備。
“待會奶奶就要來叫我們吃早飯了,一刻不到的時間,你夠用?”
這個殺手锏,讓風青柏額角滑下黑線。
不夠用,非常不夠用。
如果他說夠用,那就是他沒用。
“噗——哈哈哈!”女子埋在他懷里,笑得花枝亂顫。
將那幾條黑線拂去,風青柏唇角淺淺翹起,“笙笙,我也可以速戰速決。”
柳玉笙立即斂了笑,轉移話題,當剛才那幾句對話沒發生過,“錢萬金這次真是被薛青蓮整著了,他們昨晚不是出去打架了嗎,打出仇來了?”
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她現在要是不找點話題出來顧左右而言他,死的就是她。
風青柏無奈一笑,縱著女子這點小無賴,翻身而起,牽了她出門,“他們玩的都是過家家,用不著管,我們去吃早飯。”
這個時間出去,正好能趕在老太太進來吆喝之前,省了她麻煩。
柳玉笙自然乖乖跟走他后面,巴不得趕緊離開房間,離開床。
出得房門的時候,不忘朝還在罵得歡的兩人揮揮手,“你們兩個也趕緊出來洗漱,待會該吃早飯了。”
“重色輕友。”
“叛徒!”
二重奏一唱一和中,無良夫婦輕飄飄走了,沒給他們一點多余反。
一拳打在棉花上,那種感覺就像你搭好了戲臺子,已經站在臺子上開唱了,為的就是吸引下面觀眾的注意。
結果唯二的兩位觀眾,看都不帶多看他們一眼,目不斜視的走過去了。
氣不氣?
氣爆了,還慪。
不過兩人都有自知之明,他們沒法過去找場子,無良夫妻不論哪一個,他們都惹不起。
福囡囡擅醫擅解毒,一身都是小心眼,不好招惹。就算好欺負,他們也不可能朝福囡囡下手,那是純粹找死的行為。
風青柏就更不用說了,那人從外到里都是個黑透透的,你敢動他一根手指他就會折斷你一根骨頭,你敢揪他一根頭發他就會拔光你全身的毛。睚眥必報雙倍奉還,惹毛線?
在柳家大院混久了,沒有見識也得有常識。
這倆貨,得離遠點。
目送柳玉笙跟風青柏走出小院門口,趁著薛青蓮背對自己的功夫,錢小金終于發威了一回,迅雷不及掩耳跳上男子背,一手揪著他頭發,一手擰著他耳朵,怒吼,“薛青蓮你這個王八蛋,我草你二大爺你居然半夜給給小爺下藥,還把爺衣服給扒了,現在還敢大搖大擺出現在爺面前,爺跟你魚死網破!”
“他媽的,錢萬金你趕緊給老子下來!會不會說話?什么叫魚死網破,誰是魚誰是網?跟老子斗下場只有一個就是你死我活,我活你死!下來!”
薛青蓮一個猝不及防被暗算,郁悶的不行,甩來甩去甩不掉背上那二貨。打架不厲害,纏人的時候所腰鎖喉連女人扯頭發的招數都用上了,二不二?丟人不丟人?
官人在下!
就這種女人伎倆能困得住誰?
一個巧勁把背上人甩到地上,輕而易舉。薛青蓮齜牙,哼了聲往外走。
走了兩步,感覺不對勁,身后那個聒噪的家伙竟然沒動靜。
他確定他是把某金甩到地上了的,響聲結結實實,那家伙的性子早該蹦起來哇哇大叫了,不可能一聲不吭啊。
薛青蓮不想理會,奈何邁開的腳步怎么都踏不出去,最后腳跟一轉,敗給自己。
視線落在當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身上,薛青蓮走過去,腳尖踢了踢,“喂,起來,別裝死。”
某金當然沒死,嘴角撅得能掛油桶,也不理會被人踢了,氣哼哼的把頭扭到一邊去。
這是打了主意賴地上不起?他媽誰吃虧啊?誰受苦啊?薛青蓮給氣笑了。
“幼不幼稚?爺又沒弄死你。你自己先把老子衣裳卷走的,老子小小反擊一下你還能耐上了?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哼!”某金鼻孔出氣,一聲怒哼清晰無比,表達他的憤怒。
擰著躺地上氣得眼睛通紅的樣子,媽的,看起來竟然一股子委屈。
“你起不起?”
“不起!”
“再問一次,起不起?不起老子招人來圍觀了啊。”
“招就招!王八羔子,就知道欺負小爺!”某金梗著脖子怒吼,眼睛更紅了,最后雙目一閉,準備再此長眠的架勢。
“…”薛青蓮又踢了踢地上的人,“玩得起輸不起,你好意思么?趕緊起來,不起老子走人,真讓你在這里慢慢躺。”
“躺就躺,反正你們就會欺負我,虧你中同命蠱的時候小爺那么擔心你,又是整薛仲又是抓善睞,還山長水遠跑西涼去賠本接應你,沒良心的東西,還想弄小爺?滾滾滾!”
“你想怎么樣?”
“不給小爺解毒小爺就不起來!有本事你把爺丟這別管,哼!”
薛青蓮五指捏起又松開捏起又松開,幾番強忍才沒真把地上耍賴皮的人弄死。掌心輕翻,拍在男子嘴上,將解藥拍進了他嘴里。
這就是個牛犢子,讓人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