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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四章 拿來磨牙都不給你

熊貓書庫    農女福妃,別太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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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將軍出身武將世家,府上跟太后家族曾為世交。交情最好的時候,兩家甚至比鄰而居。只是后來秦家家道中落,而太后家族卻蒸蒸日上,兩家開始漸漸疏遠。”風青柏沒再逗弄女子,娓娓道來。

  “這么說來秦將軍跟太后是青梅竹馬?”

  “是,只是秦家雖為武將世家,但是祖上并未出過顯赫人物,加之戰場上生死難料,幾代下來,秦家開始人丁單薄,每況愈下。而太后的家族岑家為文臣,與秦家敗落相比,岑家越走越高。門第變得懸殊,岑家又怎會讓太后跟秦將軍來往,自是處處阻撓,甚至在公開場合放話秦將軍,想求岑家女,除非他當上大將軍。”

  “后來呢?”

  “后來,秦將軍就去了邊境參軍,用兩年時間爬上副將的位置,在他當上副將的時候,宮中開始為父皇選后,邀請京中貴女入宮賞花為名,進行甄選。”

  “秦將軍從邊境回來的時候,是不是一切已經晚了?”

  “當中還發生了些事情,陰差陽錯,再回首已是羅敷有夫。秦將軍并未具體說,所以你夫君我沒法繼續同你八卦了。”輕啄女子仍然骨碌碌轉的眼睛,風青柏無奈,“可能歇息了?”

  “還有那塊令牌呢?”

  “那是用京都柳家的銀子培養出來的,所以別看秦將軍戰功赫赫,其實他心思很深沉,為人老奸巨猾,絕非善類,笙笙莫要崇拜。”

  第二日一早,柳玉笙跟柳老婆子又抱著小巴豆跟紅豆入宮去了養心殿。

  皇太后身上有致衰竭之毒,需要盡快為她將毒解了。

  那種毒素極為奇特,沒法在體內分解消除,只能用藥之后,再以金針將毒血引出體外。

  引流毒血的時候,小巴豆跟紅豆就放在皇太后手邊,不哭不鬧,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極是乖巧。

  只偶爾在看到皇太后皺起眉隱忍不適的時候,發出一兩聲奶聲奶氣的啊呀聲。

  像是在安慰。

  皇太后皺起的眉頭便會不自覺平展,眼底浮出柔軟來。

  “怎么毒血怎么多?這都快一大碗了,太后,你疼不疼?暈不暈?”柳老婆子在旁眉頭一會一皺,看起來比皇太后這個當事人還難受,“囡囡,要不先別引了,讓太后歇息會,等她緩緩?你看她那臉白得都要透明了。”

  “不行,必須一次將毒血清除干凈,否則只要留下一點點,就會功虧一簣。”柳玉笙唇線輕抿,又給皇太后喂下一粒小藥丸,讓她含在嘴里,以讓她緩解不適,補充氣血。

  當初從小風兒體內引出來的蠱蟲,薛青蓮取名為死而不僵。

  名副其實,只要留下一點點殘毒,最后都會蔓延全身,周而復始。

  待得風青柏、風墨晗下朝過來時,引毒已經完畢,皇太后一臉蒼白虛弱,躺在軟榻上閉目休息。

  兩豆兒躺在她旁邊,不時抬起小爪子,輕碰一下太后,許是但是發出聲音會擾著老婦人休養,連啊呀聲都禁了。

  靈性又乖巧,讓人喜歡極。

  待得力氣恢復一些,太后便睜開眼睛,視線不舍得挪開倆豆兒半刻。

  瞧著他們不敢吵她的模樣,心是暖的。

  “母后,可見好些?”風青柏問,他們來到已經有半個時辰,她才能撐開眼睛。

  對男子執意的母后兒子,皇太后已經麻木了,“囡囡的藥極好,現在已經舒服許多。”

  “那便好,秦將軍還在校場傳授武將,忙完了就會過來。”

  “哀家沒問他,你解釋作甚。”

  風青柏笑笑,走到軟榻前,將一塊黑色令牌遞給她。

  皇太后狐疑接過,“這是什么令牌?”

  “能調兩萬精兵的令牌,借花獻佛,贈母后傍身用。”

  “…”皇太后瞠目,很久沒能回過神來,呆呆瞧著風青柏。

  他是不是瘋了?

  兩萬精兵的令牌,他隨手就給她了?

  他們可是仇人!

  他就不怕她拿了令牌后轉過頭來用精兵對付他,心怎么那么大!

  “有小巴豆跟紅豆在,母后不會舍得讓他們打小沒了爹爹。”男子似看穿她心里所想。

  把皇太后氣得蒼白的臉上浮出顏色。他就仗著有倆豆兒在,才能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皇太后松手把令牌放到小巴豆面前,“小巴豆,拿去當玩具玩兒。”

  風青柏,“…”

  成功反擊,皇太后高興了。

  柳玉笙跟柳老婆子在旁捂了嘴竊笑。

  每每皇太后跟風青柏斗氣斗贏了,看起來便似年輕了十歲,眼角眉梢意氣飛揚。

  比之以往暮氣沉沉的樣子,甚是有活力。

  風墨晗癱在圈椅上,仰天長嘆,“兩萬精兵的令牌,你們都能拿來當成玩具扔來扔去,我一個皇帝手里握著的直隸兵力,也才堪堪兩萬,你們讓我情何以堪?皇奶奶,那牌子要是你不想要,不如給我?我要啊!”

  皇太后眼角眉梢渲染的意氣一下凝住,僵著看向風墨晗,對上那雙眨巴眨巴的眼睛。

  “你剛叫哀家什么?”

  “皇奶奶啊。”

  “…”一個個的,今天全瘋了,都想來氣她。

  一個便宜兒子拒絕不掉,還來個便宜孫子。

  皇太后哼了聲,她都不要,她只要倆豆兒。

  旁邊老婦人小婦人竊竊笑聲又起,配合皇太后臉上呈現越來越多的顏色,還有風墨晗時而的咋呼,風青柏安靜的傾聽,以及倆豆兒奶聲奶氣的啊呀,整個殿內的畫面,極是生動。

  秦嘯出了校場匆匆趕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

  軟榻上的婦人置身這樣的畫面中,雖然臉色依舊蒼白,常年藏在眼底的荒蕪孤獨,卻也消散無痕。

  她很高興。

  那便好。

  “秦將軍,站在門口做什么,快進來呀,自己尋長椅子坐。太后身子還虛著,就不起來招呼你了,都是老熟人,別拘謹。”柳老婆子跟在自家一樣招呼。

  又把皇太后氣得臉變了色,“哼!”

  重重一哼,秦嘯自然而然看了過去,在小巴豆旁邊看到了被隨意放在那里的黑色令牌。

  “這令牌…”

  “作甚?”皇太后立即警惕的把令牌往小巴豆身上藏,“哀家給倆豆兒拿來磨牙都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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