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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我讓他來了沒下腳的地兒

熊貓書庫    農女福妃,別太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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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里,皇太后面朝里躺在床上,老嬤嬤雙手交疊站在床頭,一臉愁容。

  皇太后不吃飯,身為奴才,老嬤嬤也得餓著。

  柳老婆子走進去,拍拍老嬤嬤手背,“你先去灶房用膳,太后這里我陪著。”

  老嬤嬤忙道,“這萬萬不可,老奴就在旁候著。”

  知道皇宮主子跟奴才之間等級規矩極嚴,柳老婆子也不再勸,捧著碗坐到床畔,“這都到晚膳時間了,太后你肚子不餓?”

  “哀家不餓,退下吧。”

  柳老婆子嘴角一抽,退下啥,她又不是她的丫鬟。

  這老太太咋到哪都放不下身段。

  “餓不餓的也吃點,你這樣不是叫我們擔心嘛?喏,飯碗都擱in捧來,你要是覺著累不想動彈,就在房間里吃,不然我喂你也行。”說罷伸手在老婦人肩頭拍了兩下,“快點起來。”

  “大膽!”皇太后幾乎是彈起來的,瞪著柳老婆子,她居然敢拍她!

  “唉呀媽呀,嚇我一大跳,”柳老婆子拍著胸口,驚魂未定,“怎么突然就嚷嚷開了,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知不知道?起來了就趕緊吃飯吧,吃完了把碗拿回灶房就行,我先過去了,大家伙還在等著呢。”

  手里被塞了飯碗,捧在手里暖呼呼的,老婆子走出門了嘀咕的聲音還隱約傳進來,“一把年紀了還鬧小性子,要人哄著吃飯,咋這么不懂事。”

  皇太后,“…”臉比外面暗下來的天色還黑。

  老嬤嬤也聽到了,垂眉斂目不敢吭聲。

  這柳家大院里的人性情皆跟一般人不一樣。

  說他們不通世故,他們待人極好。

  說他們通事故,又每每總有出人意表的言行。

  總之她現在確信了,王妃就是大院里的人教導出來。

  從上到下,一個性情。

  看著還捧碗生悶氣的老婦人,老嬤嬤斗膽,“太后,再不吃飯菜就要涼了。這柳家大院跟宮里不一樣,晚上若是餓了,沒有宵夜吃的。”

  皇太后眼睛一掃,老嬤嬤立即噤聲。

  她膽子也就那么大點,再不敢說更多了。

  碗里飯菜香氣誘人,一直往鼻子里鉆,拿起筷子,皇太后慢慢開動。

  一把年紀了還被個莽婦數落不懂事,簡直滑稽。

  吃完飯梳洗,強撐了一天,到底上了年紀,回房沒多大會皇太后便睡著了,老嬤嬤方敢下去用膳。

  隔壁房間,還是沒有半點動靜。

  此時夜色漸深,月亮已經快爬到頭頂了。

  二進院里,柳知秋沒有直接沖回房辦事,而是繞著自己房間前后左右的撒藥粉。

  認識那么多年,錢萬金什么性子他還能不清楚?

  晚上鐵定會來鬧,不鬧也肯定會偷聽。

  他血氣方剛,那肯定是不會克制的,一股熱血沖腦,關鍵時刻還真能停下來去窗外捉賊不成?

  撒藥,最是安全穩妥,后顧無憂。

  “知秋哥哥,你好了沒?”

  “等會,前窗后窗多撒點,我讓他來了沒下腳的地兒。”

  “外面那么暗,你撒了藥他們也看不見,估計會踩著進來。”柳慕秋煞紅著臉,大著膽子提醒。

  想當初紅姨藍叔成親的時候,她也干過聽壁腳的事兒,雖然半途被扛走了沒聽成。但是有經驗了不是?

  待會她跟知秋就要洞房了,她一點也不想被人聽了自己的壁角。

  多羞人啊!

  柳知秋叉腰在窗前站了會,糾結要不要豎塊牌子警告,最后兩手一拍,走人。

  “要是非要聽,行,讓他聽一整晚。流著鼻血什么都不能干,也不知道誰更煎熬。”

  這就是成親跟不成親的區別。

  進了房間,把房門一關,柳知秋去桌前倒酒,洞房前必要的儀式不能省,合巹酒還是要喝的。

  新娘子就坐在床畔,蓋頭已經掀開了,雙手交疊,眼睫低垂,極溫馴乖巧,小臉血紅。

  那一聲關門聲響,讓她眼睫飛顫。

  “小白蓮,該喝交杯酒了。”男子勾唇,站在桌旁凝著她不動。

  “哦!”柳慕秋忙站起身,快步沖到桌旁,差點撞進男子懷里。

  “別急,夜長著呢。”低沉輕笑傳進耳膜,手里酒杯的微涼降不去渾身泛起的燥熱。

  心跳如擂鼓,震得她手抖厲害,幾乎拿不穩酒杯。

  交杯,將酒一口喝下,嗆了喉。

  大手輕拍上她后背,待得咳聲停了,男子的手往下攬了她的腰,迫她靠近,又幾步將她壓在喜床。

  雙臂撐在她兩側,自上而下,男子眼睛此刻看來異常漆黑深邃,眸心深處閃爍的火光灼熱無比,讓人不敢直視。

  “小白蓮,怕痛嗎?”揮手拉下紗帳,男子一手輕輕扯開她腰帶,問。

  “…怕。”

  衣衫散落,雪白晃眼,誘人血液沸騰,男子嗓音漸漸暗啞,伏低了身子在她耳畔,“待會會痛,如何是好?”

  明明該是正經的問句,放在此刻卻異常撩人,微揚的尾音飄進耳中,讓女子心尖泛起一陣酥麻,整個人都軟了。

  不自覺的,小手揪住他衣襟,緊緊閉上眼睛,“我能忍著!”

  視死如歸,慷慨就義。

  又是一串低沉輕笑,他在她耳邊呢喃耳語,“不用忍,痛了可以叫出來,舒服了…也可以叫出來。”

  柳慕秋全身轟的一下,仿似著了火。

  對他,亦著了魔。

  炙熱的吻一路落下。

  偷聽壁角那晚,他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正在重復,只是這一次,做得更多。

  那晚他在她耳邊說所有,一一化為實質,真正的身體力行。

  痛,如同撕裂。

  聽著他在她耳邊急促低沉的喘息,她只覺異常滿足。

  平日里,他慣常以大大咧咧的形象示人,給人粗糙莽撞之感。

  只有她知曉,他心底藏著的細膩溫柔。

  一如此刻。

  他說會痛,確實痛。

  而在她疼痛的那個瞬間,他傾注了他所有的溫柔,小心翼翼,呵護她的感受。

  待得疼痛過去,動作才輕而重,緩而急,帶領她體會那樣的美妙,讓她親眼看著他為她所能展露的瘋狂。

  專注的,熱烈的,極致的,全然屬于她的,不會被第二個女子所見的。

  全是她愛極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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