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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九章 她不信

熊貓書庫    農女福妃,別太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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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纖細雙臂下,老婦人渾身僵硬,混社男法出來的氣息比之前更加癲狂。

  末了,她竟笑出聲來。

  笑聲尖銳,嗚咽,比哭還難聽。

  “哀家,又救了他的孩子,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不可抑制,笑得東倒西歪。

  整個內室里全是扭曲的笑聲。

  “太后,太后,”柳玉笙眼睛通紅,哽咽著喚她,不停把她抱緊,“您別這樣,別這樣!”

  “別這樣?”皇太后輕輕重復,重重推開她的手,憤恨的看著她,“別這樣,那你要哀家怎么樣?你們要哀家怎么樣!”

  聲音越發凄厲。

  “哀家,還能怎么樣?”狠厲末尾,失魂落魄,皇太后眼睛很紅很紅,卻沒有眼淚流出來。

  眼淚早就流干了,眼睛如同冬日干涸的河。

  “他殺了我的孫兒,風青柏殺了我的孫兒,”她凝著她,一字一頓,“南陵王妃,我的孫兒,是才剛剛滿月的幼兒,你告訴哀家,他有什么罪?”

  柳玉笙僵住,眼睛一點一點瞠大。

  “滿地的鮮血,都是我孫兒身體里流出來的,我趕到的時候,一團血肉模糊。他們把他摔死了,摔死的,腦袋破了大洞,耳朵里都是血!”皇太后倏然伸手緊緊攥住柳玉笙手臂,力氣之大,像要把她骨頭捏碎,“為什么他能那么狠?為什么?哀家不該恨嗎?哀家能不恨嗎!”

  “不,不會的。”柳玉笙搖頭,“太后,風青柏不會,不可能的,他不會!弄錯了,一定是弄錯了,風青柏不會那樣…”

  “哀家親眼看到的!”

  “你親眼看到是風青柏摔的嗎?!”

  “這種事豈要他親自動手去做!當時他呼聲已高,喋血手段震懾無數人,只要他一聲令下,多的是人為他做馬前卒!”

  柳玉笙不信,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風青柏會那么殘忍,那是她的阿修哥哥!

  “他自小喪母,經歷過的事情外人難以想象!六歲開始他就被人虐待,他嘗過那樣的苦,絕對不會用相同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他行事有他的底線!等他回來,等風青柏回來我就問他!太后,我一定問清楚,到時候我定給你個交代!”

  離了寢殿,回到偏殿里柳玉笙依舊心潮起伏,心緒難平。

  她沒想到太后痛恨風青柏的原因竟然是這般。

  太后親眼看到孫兒慘死,兇手直指風青柏。

  在奪嫡之中,斬草除根這種事情由來有之,上位者的心狠,常人難以企及。

  可是她始終相信,風青柏不會。

  這件事情,等風青柏回來了就能尋到答案。

  眼睛看向窗外,陽光炙熱,她卻覺得周身泛冷。

  如今已經是八月末,風青柏,何時才能回來。

  寢殿,柳玉笙走后,皇太后遣退秦亦,慢慢走到床畔坐下。

  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已經認定了風青柏是兇手,除了他還會有誰?

  為什么柳玉笙能那么篤定,風青柏不會?

  在后宮冷眼瞧了那么多年,她會不及柳玉笙更了解風青柏嗎?

  是他,就是他!

  倘若不是!倘若不是,那她這五年來的仇恨,豈非是一場笑話?

  她不可能恨錯了人!

  手指一點點收緊,老婦人扭頭看向窗外,陽光炙烈刺眼。

  可是她即便站在陽光下,那么熱烈的陽光,也暖不了死掉的心。

  東越跟南陵大戰敗退后,整個東越國就開始亂了。

  剛剛登基的新帝死在邊境,皇位再次空懸,東越皇室再掀起新的議論奪嫡,斗爭白熱化。

  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心思去管新帝的死因。

  據新帝的謀臣薛仲所言,殺死新帝的是南陵王。

  這個仇東越不可能不報,否則會淪為全天下的笑話。

  可是就算要報仇,那也需國先有主。

  在東越皇室為了爭奪皇位腥風血雨的時候,南陵這邊大軍開始班師回朝。

  程盛繼續駐守儀谷城,秦嘯調來的大軍返回北地護守邊關,秦嘯則回朝待命,等著受審。

  風青柏沒有跟秦嘯同行。

  秦嘯與石可為一道。

  這一趟,石可為是白跑了,一路疾追,沒追上秦嘯不說了,連兩軍大戰都沒趕上。

  前腳剛落地,后腳又要原路返回了。

  生生把個大將軍整得沒了脾氣。

  “王爺,我們不同他們一塊回朝?”魏紫站在男子背后。

  “現在是八月末,我那個小舅子九月中成親,我若是趕不上,只怕他得記恨一輩子。”風青柏笑道,“吩咐航船,直接開往云州。”

  知秋成親,笙笙定然是要回去的,他若先回京城,就真的趕不上知秋成親了。

  從邊境直接取道云州,能省下一半的時間,加緊些或能堪堪趕到。

  他想在最短的時間里,見到最掛念的人。

  “可要飛書一封回京,告訴王妃我沒直接往云州趕?”

  風青柏點頭,“用最快的渠道傳書。”

  若笙笙在離京前能接到飛書,至少回去的一路,能放下心來。

  這些時日,她定是沒少為他擔憂的。

  航船離岸,在程盛一行目送下漸漸離開邊境。

  此時的柳家大院里,異常熱鬧。

  離成親只剩下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柳知秋每天撒歡子的在長輩們面前蹦跶,但凡成親用的東西他都要拿出來過目一遍。

  美其名曰,一輩子只成一次親,自是要盡善盡美。

  柳慕秋跟個小尾巴似的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頭,明明羞得滿臉通紅,就是離他遠些。

  “慕秋丫頭真要被臭小子吃得死死的了。”柳老婆子調侃,眼里慢慢都是笑意。

  “這有什么?慕秋高興,知秋高興,那就行了。”柳老爺子道,“就像我跟你一樣,不也總是你見天罵我,我還見天杵你面前由著你罵?這是夫妻的相處之道。”

  “你可真能耐,我什么時候天天罵你了?”柳老婆子不樂意了,梗起脖子,怎么老頭子嘴里說的她跟個不講理的悍婦似的。

  “你看看你看看,這不就來了?說兩句就急眼,嗓門扯得老大,你叫外面人聽聽你這是不是在罵人?虧得我脾氣好,我從來不跟你吵。”

  柳老婆子被激得張嘴想罵人,對上老頭子一副你看你看的表情,愣是沒罵出來。

  周圍小輩們紛紛扭頭,憋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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