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現在,大家已經習慣了。
喻楚瞥了那女子一眼。
對方長相英氣,眉宇間一副不輸男兒的堅毅,穿著盔甲倒是英姿颯爽。
只是那水靈靈的眼睛太過震驚,一看就是對她家小可愛有企圖啊。
喻楚撇嘴。
景淮向來不會分注意力給其他人,一雙眼眸并沒再看尚蘭,只是蹙眉盯著面前的軍情圖,沉思著沒有開口。
一片寂靜中,尚蘭和那少女對視了幾秒,心里的驚愕怎么也壓不下去,她終于忍不住沉下眉目,冷聲問:“她可是殿下的人?軍機重地怎可讓一個侍妾入內,殿下要不要先請她出去?”
她心里怒火中燒。自己才出去沒幾天,軍中的女人竟能爬了殿下的床?
但對方現在正跟著殿下,她卻不敢說什么,只好遷怒地說出這番話。
區區一個侍妾,和自己這個隨軍打仗的將軍,自然沒有可比性。尚蘭一點也沒有想過殿下會拒絕這個要求。
那少年抬眸看向她。
他還沒開口,喻楚卻先瞇眼,朝尚蘭冷冷一笑,“哦?本公主面前容你放肆…我堂堂鄴國公主,竟被你一見面稱作侍妾,你可是在辱我鄴國?”
一番話冷冷冰冰,聲音不大,卻含著雪一般的料峭。
尚蘭立刻愣住,反應過來,不得不立刻跪下:“原是公主,尚蘭失禮。”
把一國公主叫為侍妾,確實是無禮了,尚蘭跪下道歉,心里的怒火卻消散了不少…原來是鄴國公主,想必是和殿下他們一起商討什么事的吧?
但她也依舊情緒陰沉。
那公主離殿下,實在是太近了點。
喻楚見她乖乖道歉,勾唇微微笑了笑,卻沒多說,就讓她起了。
但隨即,她自己卻踮腳,貼近了景淮耳邊,慢條斯理低聲道:“對了小淮,我正好有事想起來,想問問你。”
尚蘭見她貼近了少年,而對方卻不躲不閃,不由露出驚愕的表情。
景淮側頭:“什么事?”
“這里的天氣太冷了,”喻楚彎起眼笑道,“夜里總是冷得醒來,我想了想,不如我去和你住一起吧?你給我暖暖被子吧。你覺得怎么樣?”
一屋子的將領習以為常地不吭聲。
這位公主調戲殿下次數多了,且次次成功…他們早就免疫了。
可剛回來的尚蘭卻震驚了。
她眼睜睜看著那位煞神皇子,一貫冰冷的容顏,此時幾乎從臉頰紅到了耳垂,最后還抬起修長手指,食指彎曲遞到薄唇邊,掩飾地清咳了一聲。
他,他是…害羞?!
尚蘭一副宛如五雷轟頂的模樣。
女孩繼續道:“不過,你現在睡覺還踢被子嗎?踢的話我可不去了。”
景淮:“…”
而呆若木雞的將領們,又發現了修羅殿下的另外一面…
原來兩人早就睡一起過?
他們殿下還踢…踢被子??
小習慣竟帶著點詭異的可愛。
盯著一屋子將領微妙的眼神,少年皇子窘得臉頰緋紅,纖長睫毛顫了顫。
他默默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