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上觥籌交錯,喻楚走進大廳沒幾步,就被兩個保鏢攔住了去路,居高臨下地對她道:“伯特少爺有請。”
喻楚抬眸看向他們,神色沒什么變化,微微笑了笑,“是那位要咖啡的先生么?請兩位稍等。”
她平靜回到吧臺前,把咖啡放進托盤里,端起托盤來到兩人面前,面帶微笑道:“兩位,可以走了。”
兩個保鏢不禁對視一眼,對眼前女孩的淡定有些意外。就算華頓酒會的服務生素質高,但一般的服務生對這種場景,多少會感到一些忐忑緊張。
他們沒說什么,在前面帶路了。
喻楚端著托盤跟著兩人。
來到一間包廂的門外,她就聽到里面傳來少女的哭泣聲,似乎在恐懼地求饒:“對不起,對不起伯特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
聽到這些,兩個保鏢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伸手示意喻楚進去。
這場酒會上會拍賣一些昂貴的東西,所以嚴格來說,這就是一場高級的拍賣會,周圍的包廂環繞著中央的拍賣高臺,每個包廂都只能從里面看到外面,而不可能從外面看到里面。
每個來賓都是社會最上層的人物,而華頓酒會精心訓練的服務員,在這樣的地方,就相當于一件件商品,可以被使用,被損壞,沒有任何反抗權。
喻楚推開門,禮貌地走進去。
整個中央大廳都很大,每個包廂也很寬敞奢華,一個年輕人獨自坐在沙發上。隔著一張玻璃桌,跪伏著一個女服務員,身體顫抖地祈求原諒。
喻楚把咖啡放在桌子上,“先生,您的咖啡,抱歉,耽誤了些時間。”
她的語調平和,沒有因為包廂里緊張的氛圍而變化。其他站著的服務員都有些不自然,不停地注視著那個跪地求饒的少女,仿佛在為她緊張。
畢竟,貴客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她們這些服務員的命運。
伯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禁慢慢打量著面前的女孩。
喻楚看也沒看那名可憐的少女,反正這事兒和她又沒什么關系。她端起托盤,輕輕鞠躬,“先生慢用。”
見美人轉身就要走,伯特愣了一下,瞇了瞇眼睛,叫住她,“等等。”
對方停住腳步,回身再次低頭問,“先生還有什么吩咐?”
伯特揚起下巴,示意對面跪著顫抖的少女,“你覺得她怎么辦?”
喻楚看向那個女孩。
對方眼里含著淚花盯著她,似乎非常希望她能幫忙說句好話。
喻楚卻一點也沒有打算管這件事,“服務員如果犯錯,酒會有懲罰。”
犯錯當然有懲罰,既然在華頓酒會這種場合,還能開小差,那受懲罰也是應該的,用不著求情。
聽到這句回答,少女的目光卻頓時有些怨恨,咬著牙瞪向她。
伯特倒是挺意外她沒有幫忙求情,頗為欣賞地點了點頭,朝其他兩個保鏢示意,“把她帶出去。”
“先生…”
少女似乎還想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