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微微喘了口氣。
她非常清楚,這個人表面上是在軟萌哀求,“教教我”的聲線壓得很低,以他優雅華麗的音色,誘人心顫。
仿佛懵懂不諳世事的小奶貓。
但實際上,他是故意這樣做的。
他什么也不懂,于是這種事,他需要求她來教。但他自己也明白,她對他可是又害怕又恐懼——他這會兒已經等于強行侵犯她,她不一定愿意配合。
而她如果不配合,這個人什么也不知道,又怎么順利達成他的目的。
所以…他在引誘。
盡管他自己也害羞得耳尖緋紅,心里對陌生的事情存著不安,但越興奮越冷靜的變態少年,為了達成目的,溫柔討好地利用自己容貌的便利,在引誘。
少年可憐兮兮的嗓音,純藍漂亮又微微發紅的眼睛,睫毛輕顫間,仿佛孩子討好地哀求大人,極度性感誘人。
這一切都足以給人帶來恍惚,心軟得只想順著他的要求,帶給他快樂。
可由于對碎片的了解,喻楚能透過這軟萌誘惑的表面,看到一個殘忍血腥的兇手,冷冷地等待獵物跳入陷阱。
美色當前,她堅強地保留了理智,沒有拆穿他的引誘,反而羞澀道:
“我也不會…”
切。小樣兒,不管再變態,還不是個什么也不會的小純情。
她這么說,倒看他怎么辦。
少年顯然愣了一下,眨了眨湖藍的眼睛,身體因為陌生的不安而敏感,頭腦中還保持著一分興奮,冷冷地誘惑著獵物。可她卻說,她也不會…
一瞬間,千澤爾倒真有些發愁了。
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那可真有些難辦。少年漂亮瞳眸中浮現出一絲不耐,思索著是不是應該暫且放下,等他搞清楚怎么做再說。
可是詭異的,有點舍不得暫停。
面前的女孩身體,是他最心愛的獵物,聽著她的喘息,好像比看她恐懼害怕更加令人滿足,他并不想停下。
況且,兩個人都不懂這些,他倒是知道有些畫本會講述清楚,但要讓他去看那個…少年情緒中浮出些許厭惡,嗜血的戾氣昭示著極度的不悅。
他盯著眼前的女孩,最終若有所思地伸手,手指停在女孩的肩上,指尖緩緩掠過她的鎖骨,他的聲音有些著迷,喃喃的,又興奮又冷靜的低聲:
“算了。不需要。”
他對自己向來有信心。
少年做什么事都是漫不經心,從容典雅,作為思想異于正常人的變態,他懶得像低級的同類那樣挑釁偵探,但行事也足夠囂張,全憑自己心意。
不過是對女性身體的探索而已,如果需要學習才能體驗,未免有點低級。
而且,獵物的身體十分令人著迷和好奇,少年耳尖緋紅,滿心都是濃重的探索欲望,對于親密觸碰的敏感,加上不安刺激的興奮…他不可能停下來。
喻楚沒想到,眼前的小變態舔了舔唇,蒼白病態的臉色,越發襯得唇瓣色澤靡麗,像是誘人犯罪的冷酷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