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只是懟他一句,當然沒想著真的把小甜甜骨頭拆下來給自己。
雖然這個位面是個變態,但自己的碎片跪著也要寵完,如果她以后能影響碎片的性格,也會勸他不要再殺人。
不過眼下來看,至少短期內,這枚小甜甜的性格是改不了的。
——或者,至少,在他“懲罰”完當年殺人游戲中的所有人之前,改不了。
他和那個游戲中被害的女孩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會這么變態地復仇?
喻楚感覺有點好奇。
她本以為自己賭氣說要他的骨頭,這個人會生氣。但這枚小甜甜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眷戀地枕著她的肩:
“真喜歡你,我剛剛還在想,如果你要別的男人的骨頭,我也會生氣。”
喻楚:“…”
什么變態的試探!她好好的干嘛要別的男人的骨頭?不,她干嘛要骨頭?
喻楚心里無力吐槽,十分懷疑這人真的會把自己的骨頭給她,但少年只是悠閑慵懶地眨了眨眼睛,睫毛遮住的純藍眼瞳懶洋洋的,“但我的不行。”
她只是一件獵物。雖然因為喜愛,他愿意耐心討好,送她禮物,但獵物怎么能要求獵人的骨頭呢?
他說完這話,便看到面前的女孩低下頭,把本子也放下,不再寫字了。
少年漂亮的眸底微微懵懂。
“你怎么了?”他耐心問。
女孩不說話,也不寫字交流。
千澤爾微微皺起眉,得不到她任何回應,平靜而冰冷的心里驟然涌上煩躁的感覺,精致眼瞳中浮出暴戾,他修長手指停在女孩腰上,但最后也沒有對她動手,反而耐著性子溫軟輕哄:
“怎么了?”
他從來沒這么對待過誰。
尤其還只是心中的獵物而已,這份寬容和耐心顯得尤其特殊。
女孩依舊沒有回應。
千澤爾越發煩躁起來,薄唇緊緊抿成冰冷的直線,漫不經心和慵懶都盡數消失,他碧藍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女孩,像是得不到大人關注的小孩,慢慢竟浮出幾分委屈和咬牙的感覺。
怎么了?因為他不給她骨頭?
真是膽大任性的獵物。
他盯著女孩安靜看了半晌,最后有些妥協,討好地軟下聲音,聲線帶著詭異的繾綣,“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好不好?你喜歡什么樣的骨頭?”
喻楚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同意,忍不住抿唇,小小地搖了搖頭。
見她終于回應,煩悶的感覺才驟然從胸腔里消失,少年重新開心起來,凈藍純粹的眼睛微微睜大,愛不釋手地抱著她,“搖頭,是不要了么?”
女孩點點頭,在本子上寫:
拿骨頭,會疼。
千澤爾怔了下,歪了歪腦袋。
他的眸光在女孩身上停了停,第一次被人關心疼不疼的問題,他感覺略微有點新奇,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心臟好像灌滿了什么甜甜的東西,讓他幾乎都忘了自己留在這個房間的目的。
他本來是留下來欣賞自己的藝術的。
但此時完全沒有心情再去看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