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他的殺人目標,就和七年前的那幾個殘忍游戲有關。
原主只參與了其中一場游戲。
所以,既然殺人名單里有原主,他針對的是哪一場游戲,也不言而喻。
喻楚記得,那場游戲是關于一個女孩。所以難道碎片和那女孩有關系?
為了給那女孩報仇?
那是多刻骨銘心的仇恨,才會一個個殺回來,手法還那么殘忍血腥。
喻楚沉默一陣,看著自己脖頸上的藥膏,疼痛感依舊劇烈。
第二天,她穿著高領的衣服出門,先去老板娘的酒館轉了一圈。
特意找了那個酒館的小伙計。
但令人失望的是,這次的小伙計仍舊是小伙計,并不是兇手偽裝。
看來兇手只偽裝了那么一次。
并且聽完她詢問老板娘,他立刻就離開了。接下來出現的都是真正的小伙計。要不是她無意間發現,小伙計在擦拭那個變態已經擦過的杯子,恐怕連她也看不出來,之前那個竟然是偽裝的。
果然是變態,明目張膽,非常囂張地出現在酒館,聽著偵探學徒詢問死者家屬,聽完悠悠離開,誰也沒發現…
喻楚再次揉了揉太陽穴。
這次的碎片太難搞。
要她怎么跟一個殺人魔談情說愛?
難道在他說怎樣殺人有趣的時候,嗯嗯啊啊點頭附和嗎??
這畫面想想…也是刺激。
喻楚微微嘆口氣,從酒館回到偵探社,正好遇到老杰克外出,她想了想,提醒了一句:“您以后晚上千萬不要出門,現在霧都很不安全…”
原主的心愿是贖罪,救人也算。而老杰克雖然有罪,但也用不著被殘忍殺死。變態的手法實在太令人不適了。
老杰克詫異地看她一眼,笑道:“孩子,現在晚上誰會出門呀,大家都恨不得把自己縮在烏龜殼里。”
喻楚配合地笑了笑,沒再說話。
老杰克卻叼著煙斗道:“孩子,我要再去現場看看,你跟我一起吧。”
喻楚愣了下,隨即猶豫。
她心里是拒絕的。昨晚在那個地方和兇手有過交流,差一點被那雙手給掐死,現在想起來總覺得脊背發寒。
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來到小巷,喻楚一眼看到地上的血跡,視線再移向旁邊的墻壁,這次很容易看到了那個劃痕。
一個混進滿墻涂鴉中的,有些不起眼的箭頭,但是因為很新,認真觀察的話其實很容易察覺。
兇手就是這么囂張…
殺了人,在噴滿血液的墻上,慢條斯理刻下這個箭頭,指向他要解決的下一個目標——偵探社的學徒少女。
他昨天沒有殺自己。
但也沒有留下其他線索。
這說明目標非常可能沒有變換,仍舊在偵探社中,參與過當年的事——
喻楚看向一邊的老杰克。
老杰克叼著煙斗,吐出一口煙圈,察覺她的視線,問,“怎么了?”
喻楚道,“沒什么。”
如果告訴老杰克,老杰克恐怕不是會懺悔,而只會恐懼兇手來報仇。
人性有時就是惡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