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剛剛從市場上發現了和自己產品類似的東西,生意很受打壓,可這才不過幾天,沈氏就倒霉了。
他們一臉驚奇地和喻楚說起這事,女兒懵懂地聽著,最后嘴甜地說笑幾句,一家人都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喻楚安穩度過了高中,在沈氏這件事徹底過去,已經是半年后,最后的高考成績,她也輕輕松松被第一學府錄取,葉家生意也好,女兒也爭氣,每天都是喜氣洋洋的,好不熱鬧。
高考后恰好是喻楚十八歲生日,葉家和安家一同在外為她慶生,看著兩個孩子親密無間,家長們也欣慰開心。
喻楚走出包廂去衛生間,洗了手之后,瞥了眼門口。她慢慢走過去,果然在拐角之后,看到了沈寧。
大半年不見,沈寧憔悴不堪,面如死灰,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好久不見。”喻楚淡淡擦手。
“是你。”沈寧忽然笑了,“我竟然現在才想起來。那個U盤根本不是我的,我U盤太多,不記得它,所以我以為是我的。其實是你放的吧…是你給我配方的那天,你放在我包里的!”
喻楚挑眉看著她。
“你給我配方,連合同都同意不簽,是故意讓我輕視你,讓我以為你是普通的女高中生,不足為懼…你給我那個U盤,然后你說要告我…但是你告的不是配方侵權,你告的就是U盤里那些案子!”沈寧的面目猙獰起來,“是啊,侵權案哪里用得著進門搜查!我們居然還乖乖給你們進門查…”
“沈寧。”喻楚開口,不急不緩,“你該想清楚。如果你們不違法,不背德,我怎么算計也傷不到你們。”
她把紙巾丟進垃圾桶,“是你們自己犯了罪。如果說我有錯,就是揭發的過程心機了點。我的心機,不拿去害人,順應你們的違法行為,讓你們自食其果,所以我不接受你的任何指責。”
沈寧呆呆看著她。
喻楚也平靜回望,“我猜,你要告訴安瑾哥,我所謂的真面目。你想告訴他,我心機婊白蓮花,會裝?我只有一句話,我想得透徹,計劃周密,不害人,一是保護自己,二是為民除害。”
她拍了沈寧一下,“何錯之有?”
沈寧臉色灰白,定定地看著她。
“你想說我品德不好,是因為你沒有我心思細,沒有我計劃密。你輸了這些之后,就只能站在道德層面,把這歸為道德問題。你真可憐,卻不自知。”
沈寧的臉色徹底白了下來。
“最后這些話,我倒是故意說的,你不該撒謊說安瑾哥對你很好。如果我蠢一點,就真的懷疑安瑾哥了。所以我現在,也是故意氣你。”喻楚微笑。
她走過沈寧,走向走廊盡頭。
轉了個彎,手腕卻猝不及防被握住。
面前的人微微低頭,定定看著她。
“安瑾哥?”喻楚挑眉。
少年低著眸,漆黑漂亮的瞳眸,如一池深鎖的潭水。
喻楚的笑容漸漸收斂,平靜。
他好像…
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