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身在監獄的天容前總裁,卻瘋了一般地要爆料,嘴里說著什么獸人什么平行時空的理論,讓看守她的警察都匪夷所思。
警局請來了醫生,最終確診為精神間歇性失常,這位曾經風光無限的總裁,就被破例轉移到了療養所。
所有人都唏噓不已。
喻楚一邊看著新聞,一邊收拾著行李,“阿澈,那個…哎,不是這個,這個不用帶上。嗯對,那個。”
接過少年遞來的東西,整齊地放進行李箱,門鈴卻忽然響起來。
喻楚轉頭看了眼門口,隨即放下行李箱起身去開門,再次看到渣渣二人組,不由想對天翻個白眼。
“我自己的錢我已經捐了,你現在對我哭也沒用。”她對楊蜜蜜挑眉。
楊蜜蜜咬住嘴唇。
前幾天回孤兒院,她就十分尷尬,錢只拿出了幾百,硬著頭皮把報上去的十萬改掉數字,又劃掉幾個零,楊蜜蜜的感覺簡直羞恥。
但她又沒有辦法。
尤其是聽到長輩們議論,說前幾天回來的林楚如何優秀,捐了多少…越聽她的臉越燙,甚至覺得,這些話好像都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那是楊蜜蜜此生最尷尬的時刻。
而另一件煩惱的事,就是一向對她不錯的男朋友高銘,最近忽然對她不冷不熱起來。楊蜜蜜知道是因為自己那天的舉動,于是拼命挽救形象,但是效果并不明顯。
連一貫的委屈可憐,似乎也沒有太大用處了。如今看到她露出委屈神色,他甚至會下意識地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楊蜜蜜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今天可憐兮兮地試探說來看林楚,對方才沉默半天,點頭答應了。
楊蜜蜜哪里會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她心里貓抓一樣難受,但是卻沒有辦法,只能和高銘一起來這里。
掃到里面客廳攤開的行李箱,楊蜜蜜下意識地問:“你要去哪兒?”
一旁的高銘也看見了那個行李箱,同樣動了動嘴唇,被楊蜜蜜搶先一步問了,他便沉默地看著喻楚,顯然也想知道答案。
喻楚靠著門,“我去哪里,關你什么事…對了,你捐了多少錢?”
她顯然知道楊蜜蜜的痛處在哪里,這句話戳得快狠準,楊蜜蜜猝不及防被問,不禁露出了一絲古怪的表情來。
她很快垂眸收斂了神色,咬唇道:“姐…你一定要這樣…”
“我這不是關心你么,”喻楚面不改色,“那你到底捐了多少?”
“…”楊蜜蜜死死咬住嘴唇。
喻楚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又轉頭看向高銘,“這位同學,你有事么?”
她一轉向高銘,后面沙發上的少年就抬起一對精致貓瞳,瞇了瞇眼睛。
他坐在沙發上,門口的兩個人看不到他。少年舌尖舔了舔唇瓣,便忽然從沙發起身,抬步走了過去。
一張精致白皙的臉出現在視線里,少年修長的身高,微微瞇著漂亮眼睛,意味不明地盯著他們。
門外的兩人都不由僵住。
兩人一同呆滯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