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馬獸扇動雪白的翅膀,馬車重新行駛,大殿里的人才敢抬起頭。
有人咽了口唾沫,因為剛剛的極度緊張,喉嚨干澀,咽唾沫的動作自然帶來微微的刺痛,但那人卻毫不在意,抖著聲音詢問首座長老:
“那是…那位傳說中的…”
首座長老也才剛剛起身,腿腳還一陣發軟,向后跌坐進座椅,略微無力地扶著扶手,點了點頭,輕輕道:
“…密黨之王。”
“嘶…”
長老們都倒吸一口冷氣,一想到自己剛剛面對的是血族年輕的王者,就感到身體再次不自主地發起抖來。
“剛剛那個女孩…難道是王的血仆?”
突然有人喃喃地問了這么一句話,大殿里頓時便又沉寂下來。
沒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血仆,區區一個人類女孩,怎么能夠認識血族偉大的王?
但是說是血仆…
眾人紛紛對視,眼神都十分驚疑。
即使是王的血仆,身份也是天差地別,為什么王會親自來接…
還有剛剛那句漫不經心的詢問,分明是準備為人撐腰的感覺…
老人們不禁都感到奇幻起來。
有人掃了一眼蒲團上依舊呆滯的安娜,低聲詢問:“她…怎么處理?”
首座長老掃了眼呆滯的女孩,略微沉吟。大殿里再次安靜下來。
每個人都看著女孩,心里清楚——死罪是絕對逃不掉的。
本來就是誣陷,現在,被誣告的人還是密黨之王的血仆…
長老們都默默不語。
馬車上,血族微微閉眸,看起來似乎在養神,酒紅色的瞳眸被被遮住,纖長濃密的睫毛投下暗影。
喻楚乖乖在旁邊坐著,側頭瞄了眼吸血鬼蒼白精致的側臉,微微猶豫,隨即湊了過去,低聲道:“大人?”
洛德爾睜開眼睛,看向她。
“您以前沒有喝過人血嗎?”少女睜著眼睛,好奇地問。
——這問題,對于血族與所屬的血仆來說,絕對算逾越和冒犯了。
從沒有血仆敢這樣和主人說話。
但洛德爾并不覺得奇怪,只是微微垂眸,平淡點頭:“沒有。”
喻楚哦了一聲。
她正準備坐回去,腰間卻被輕輕攬住,對方微微傾身過來,銀發散落,淡香而冰冷的氣息縈繞。
喻楚一瞬間腿軟。
她咬了咬牙,對如此強烈的撩人效果有些絕望,輕聲道:“大人?”
“嗯。”血族只是低低應了一聲,蒼白修長的手撩起她脖頸邊的秀發,聲音淡然冰涼:“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脖頸上傳來異樣的微麻,喻楚猶豫了下,低聲道:“洛德爾…”
名字剛一出口,她便急促地唔了一聲,咬緊牙關。
吸血鬼花瓣般的薄唇吻上少女的脖頸,露出唇瓣的小小尖牙輕輕磨蹭,換來女孩身體不自覺的微抖。
他卻并不急著直接進食,一手攬著少女纖細的腰肢,一手便慢條斯理地向下探進裙擺,覆上女孩的腿側。
喻楚咬緊嘴唇。
嗚咽聲幾乎要不受控制地溢出喉嚨,少女無力地環著血族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