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讓艾楚出丑,或者受折磨,尹莎就覺得很開心。
就算艾楚事后懷疑到自己身上,就憑她的地位,也無力報復自己。
況且,尹莎根本沒考慮過被艾楚報復的可能。艾楚能不能報復是一回事,就尹莎自己來說,她也覺得她無法過得更慘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她只想讓艾楚過得比自己更慘。
這種純粹的惡意,開始于最早的時候,她總會無意地與艾楚比較。
不過是生在皇家,好命而已,艾楚天生可以享受一切,自己卻要做一個低下的侍女,對她低聲下氣。
自己想法設法想要嫁給有錢有勢的貴族,艾楚卻什么也不用做,就輕而易舉地得到了與帝國皇帝的婚約。
這種嫉妒的不平衡,直到勾搭上了艾楚喜歡的畫師,把堂堂公主當牛當馬地使喚,才終于得到了一絲安慰。
自己過得不好,艾楚憑什么過得好?
尹莎咬著牙想。
可現在——
那個公主又是如同記憶里一樣的高高在上,而自己,依舊卑微到塵埃里,像是匍匐在她腳下的螻蟻。
尹莎眼中不可抑制地浮現恨意,拖著無力的身子向前,首席騎士正準備攔下她,卻被喻楚制止了。
首席騎士低頭退后,喻楚似笑非笑地問,“你想對我說什么?”
尹莎冷笑一聲,湊近她耳邊,低聲道:“看這個情況,你又攀上了皇帝?我真是小看了你,浪蕩的女人。”
喻楚眼神微動,懶得反駁。
尹莎的聲音染著怨毒,繼續道:“是我干的,可你有證據嗎?就算是皇帝的女人,你要殺人,也得講證據吧!”
喻楚側頭看她。
尹莎像是篤定了喻楚沒有辦法,雙眼充滿惡意地盯著她。
喻楚后退了一步,微微一笑:“你到底是跟隨我多年的侍女,我怎么舍得殺你?我會給你安排好去處的。”
尹莎一怔,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對方溫柔的笑,心臟卻驀地下沉。
喻楚沒再看她,轉而看向薩特莎,平靜地對首席騎士道:“就是她。依照律法的話,該怎么處置?”
薩特莎眼睛一縮,“不知道您在說什么?要定我的罪嗎?我可什么也不知道,您這就定罪,是不是有失偏頗?”
喻楚瞥了她一眼。
薩特莎被她看得一驚。
一旁的首席騎士卻像是沒聽到薩特莎的話一般,對兩個騎士揮手:
“用刑。”
騎士面無表情地行禮,隨即拉開了薩特莎。
薩特莎這才意識到自己天真了。
戰俘哪里需要公平?證據?只要這位公主一聲令下,她就是真的無罪,也得活生生被套上有罪之名!
她沒有掙扎,緊緊地盯著喻楚。
少女安然站立,小臉上噙著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黑發如云般盤在她腦后,如同神話里某個惑人的神女。
薩特莎忽然舔了舔嘴唇,像是完全不再在意自己的處境了,露出一抹笑來,“您這模樣,可真漂亮。”
喻楚看著她。
女人舔唇,“真想看看,您衣服底下的風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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