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畫去訓練后,沒多久,沈千樹就睜開了眼睛,開始收拾東西,她的東西不算太多,就帶了一個小旅行箱,北極圈的特產,都是一些干貨。
她要去巴黎,也不好帶,所以什么都沒帶,這一次極夜和極光,給她帶來了很多的靈感,她又想到了一套非常,非常完美的設計方案。
她在飛機上,直接就畫了草圖,又修修改改的,后來就睡了。
一下飛機,過了海關都不需要問夜陵在哪兒,在出口處就看到夜陵,他鶴立雞群地站在人群中央,十分顯眼。
沈千樹想給他制造一點小驚喜都沒辦法,一眼就被他看到了。
“先生…”沈千樹興奮地撲過來,夜陵伸手把她接住,她剛從格陵蘭回來,穿得和一只熊似的,飛機上因為太困了,都沒來得及換衣服,幸好夜陵見過她各種各樣的面貌,也不擔心,在保姆車上換了裝,總算把大秋褲和臃腫的羽絨服給脫了。
就換上了一件長袖連衣裙,一件小皮膚,一雙長靴,妥妥從一只熊變成了時尚女郎,變身似的。“還真沒帶心心,我還以為你要陽奉陰違。”
“心心有課。”夜陵伸手過去,輕輕地握住了沈千樹的手,嗓音帶著一點淡淡的沙啞,“你說不帶,就不帶。”
沈千樹抿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一切盡在不言中。
路德管家已經帶著一群人在等著他們的到來了,路德管家自從心心出生后,到薔薇堡住了一年多,后來巴黎這邊有事,頻繁來回。
夜陵在巴黎的產業很多,需要路德管家和孟奇來打理,孟奇如今基本上全退出黑薔薇,都在跟著路德管家學著怎么打理產業,忙的很。
“這是心心帶給你的禮物。”夜陵把一張賀卡給路德管家。
“小姐真是小甜心,這份心意太珍貴了。”路德管家和夜陵一樣,是一個童心無腦吹,不管童心做什么,在他們眼里都是好,都是珍貴的。
沈千樹早就習慣了。
一路坐飛機過來,沈千樹也累得很,再一次來到這座城堡,沈千樹竟然發現自己一點陰影都沒有,那些年的往事隨風而去。
這幾年,她一直逃避來巴黎,舊地重游,其實一點都沒必要,這座房子雖然也曾經帶給她傷害,可最終帶給她的是一個家。
夫妻雙全,兒女健康的一個家。
夜陵的主臥都換了一個色調,當年一片黑和灰,如今重新裝修了一遍,墻壁上掛的油畫色彩斑斕看著已經有一些年頭,全部按照歐式風格,重新刷了墻,連床的位置都改了,窗簾的顏色也換成了和國內城堡主臥差不多的顏色,花樣低調而奢華。
這是一間和當年完全不一樣的主臥,那些令人窒息的基調,都已經消除了。
像是刻意從他們記憶中抹去一樣。
沈千樹略有點尷尬,一定是夜陵吩咐的,其實這幾年,夜陵提過幾次回薔薇堡,她都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而拒絕了。
她就算來巴黎,也特意繞開了。
或許是知道原因。
沈千樹也一直因為她有心結,可真正站在這里,她才發現,其實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