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了十分鐘后,教官會用防水袋包著槍給他們,然后開始打移動靶。
“在這里開槍沒關系嗎?”
不會造成雪崩,或者冰裂什么的。
“沒關系。”大衛說,這是多次試驗下來的,不會有事。
沈千樹沒有過問太多訓練上的事情,接著就是開始打移動靶,誰先命中十環,就從冰川里出來,孩子們都帶著防護鏡,動作都特別迅速,最后一個人要在冰川游走五分鐘。
她是第一次看到童畫射擊,那畫面對沈千樹非常震撼的,童畫的訓練畫面,沈千樹從來不看,只看書面結果,說童畫這個月進步了,學會了什么,訓練內容從來不看,因為她不忍心,怕自己看了會心疼。
這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童畫在他面前,舉槍射擊,在幾年前,他還是那個嬌滴滴的小寶貝,軟萌軟萌的,這才四年,卻已大變樣。
他撕開了防水袋,拿出槍寫,上膛特別快,舉槍射擊,第一回合,其中一個少年十槍全中,童畫少了一槍,又要重頭開始,打了三遍,童畫才完成,從冰川出來,昨天他拉著沈千樹時,一直說不冷,可人是血肉之軀,這樣的溫度下,怎么可能會不冷,她都看到上來的少年抖了抖。
大衛說,“其實在水下是真的不冷。”
上了岸,才會覺得很冷。
水溫比空氣溫度高得多。
沈千樹是一個學渣,還不太懂這自然環境的奧妙,聽了大衛詳細解釋,她就心疼自己的兒子,這么冷的天,幸好不是全部扎進去游泳。
若不然,頭部神經在如此嚴寒之下會有損傷,可能會留下一輩子的后遺癥。
不遠處有一個監控點,檢測暴風雪的來臨,在暴風雪來臨前,教官會帶他們跑步回來,沈千樹忘不了剛剛童畫開槍的畫面。
這一刻才真切地感受到。
童畫長大了!
是一名小男子漢了。
以后不能把他當成小孩子。
“童畫哥哥的凍瘡又要嚴重了。”一名短頭發的小姑娘心疼地看著屏幕,基地訓練屏幕都是大屏幕的,都在展示廳里。
沈千樹側頭看過去,是一名八九歲的俏麗小姑娘,蜜色的皮膚,一頭柔順而直的小短黑發,眼珠子很亮,雖然不是很驚艷,卻很耐看,昨天剛來時見過,雖然沒打過招呼,或許是她寶貝兒子長大了,她格外注意基地里的小姑娘們。
畢竟朝夕相處,關在一起十年八年的,沒感情也培養出感情了。
況且,這樣的感情,基本上都是一生的。
青梅竹馬,我陪你一生到老的感情。
語氣這么親昵?
小姑娘沖沈千樹笑了笑,沈千樹溫和地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孟桃。”孟桃笑起來很漂亮,“童畫哥哥平時都叫我桃子。”
“好名字。”沈千樹也很捧場,孟桃給她端了一杯水,沈千樹道了謝,“你幾歲了?”
“九歲。”
沈千樹心中都開始拉郎配,哎呀,差三歲,挺好的嘛,看著感情很好的樣子。
“長得真漂亮。”沈千樹夸贊,她喜歡這種陽光開朗的小姑娘。
只不過,她眼光瞄了一下,作為一個顏控,她昨天掃了一眼清一色短發的小姑娘,發現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
頭發有點小卷,很適合長發,可能是基地的要求,都剪短了,看著像是爆炸頭似的,這紫外線那么厲害,卻是齒白唇紅,膚白勝雪,就是…有點胖。就算和同齡人比起來有點胖嘟嘟的,她的臉也很完美,沈千樹當時還想到一句話。
美丑和胖瘦真的無關吧。
匆匆見過一面就看不到。
看漂亮的小姑娘一向是她的樂趣,看不到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