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遠心里很疼,“教官,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
杰克把軍用的小行李箱放置于一旁,這小鎮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小鎮,納稅人爭氣,納稅高,建設得極好,大片大片的綠色植物,一片片柔軟的花團錦簌。
漂亮,卻又那么的幽靜。
“你問。”
“我們小隊的結業實戰訓練,應該是反恐任務吧,本來任務前,我就聽幾位教官說了,也選定了幾個任務,讓我們追捕恐怖分子,可為什么…變成了抓毒販呢?緬甸邊境的毒販,幾乎都是我們國家的人在管,我記得緝毒警和公安部門常年都在那一帶活動,有的臥底潛伏了五六年,就是為了抓他們,解救當地被控制的百姓,這應該和你們無關,你們就算要抓毒梟,應該也不是三角洲這一帶,而是在墨西哥那邊,為什么你要選會?”
他其實有許多問題沒想明白,最近卻又慢慢地想明白了,卻想要求一個真相,杰克定定地看著他,“這是我…私仇。”
這個秘密說出去后,似乎也就沒那么難說了。
“帶你們去執行任務,緝毒和反恐都是一樣的,都是犯罪分子,又不分類。當時我剛得到一條和會相關的線索,我的人也跟了兩年,才發現了可疑之處,這本是一根難啃的骨頭,有這條線索我定然不會放過,再加上你們結業報告,如果是偵破一個特大毒梟案件,結業報告也會好看很多,帶你們去反恐未必會成功。”
穆遠心想,是為了那名軍官吧,所謂的私仇。
你和他什么關系呢?
穆遠想要問出口,他一直是一個爽快的人,此刻卻不敢聽答案了。
太折磨人了。
也太令人傷神了。
“應真是你故意放出來嗎?”穆遠問。
“你真聰明!”杰克沒想到穆遠能想到這一層,“何靜許多事都是應真經手的,為了能完美的脫罪,他甚至撒手不管,應真很重要,有了他才能讓何靜入套,所以我提前用關系釋放了應真。”
穆遠想,你提前放了應真,是為了徹底抓捕他。
不然,應真出獄后,整個會垮他,他會重整旗鼓,會,還是會。
“行了,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你目前首要任務是戒毒。”
穆遠勉強一笑,點了點頭,不再過問,論心智,論手段,十個穆遠都比不上一個安德森少校,這一點他心知肚明。
晚上,穆遠就毒發了,這一次毒發折騰了他將近十一個小時,從傍晚開始毒發,一直折騰到第二天清晨,穆遠像是被人從水中撈出來似,渾身脫力,杰克用原來最原始的手段,防止他自殘,他身上并沒什么明顯的傷痕,只有被勒的地方深得差點陷入了皮肉里。
杰克心想,一定很疼。
他在浴缸里放了水,抱著穆遠迅速洗了一個戰斗澡,放在干燥柔軟的床上,讓他好好睡一覺,根據藍冰的毒發特點,穆遠至少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內會頻繁地發作,且沒有什么規律,一次比一次嚴重,更要小心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