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隊成員一頭霧水,這又是什么操作,杰克摘了耳機,丟到一旁去,因為時間太急了,穆遠又撲過來了,他沒有時間去關了聲音。
隊員們,“…”
雖然看不到畫面,可至少是聽得到聲音的啊。
教官這是干什么?
穆遠撲了過來,神態癲狂,瘋狂地抓住他的手,“給我,給我,我太難受了,我難受,給我…”
他的聲音零碎而癲狂,又帶著一絲哀求,充滿了絕望。
杰克慢慢地解開了襯衫上的第一個紐扣,穆遠雙眼充血了,眼前的幻覺更嚴重了,好像無數個杰克在他面前飄著,他的腳步都是輕飄飄的,如在云端似的,接著就是一股蝕骨的疼痛襲來,穆遠慘叫,幾乎跪著抱住了杰克的雙腿,毫無尊嚴地求他。
“求求你,給我,給我…”
杰克解開了四顆紐扣,一手把穆遠提起來,穆遠慘叫著,他一手扣住了穆遠在脖子,往他胸膛里拉,杰克問穆遠,“小遠,我問你,要我,還是要它?”
穆遠的眼睛都是紅的,像是不知道杰克在說什么,什么要他,要它,杰克衣衫半開,一手卻拿著一根針筒,冰藍色的液體和他眼睛里的冰冷仿佛混為一體,穆遠眼前都是一片零碎的光,根本無法思考,只知道拿到針筒,他就解脫了,他就沒那么痛苦了。
他一手奪走了針筒,幾乎是下意識地反應,要去解決眼下的痛苦。
“我再不會見你。”杰克緩緩說,并不阻攔穆遠拿走了針筒,只是陳述著一件事,“穆遠中尉,你我就是教官和學員的關系,這一次任務結束,你回國,我回國,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天各一方,互不相干,你可聽清楚了。”
隊員們全懵逼了。
這是什么操作?
穆遠在混亂和絕望中,仿佛不知道是哪個字觸動了他的心,他抬起頭來雙眸充血含淚,針頭已經扎到皮膚里去了,只要輕輕一推,他就解脫了。
可教官說,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從今以后,他再也不會見他。
“我…”他的嘴唇幾乎都被咬破了,咽下滿嘴的血,痛苦一陣陣地襲來,穆遠崩潰地想為什么要逼他,為什么要逼他?
“不要…”他跪在一旁用頭去撞沙發,“別逼我,別逼我,別…不要,我好痛,好痛,我不能擺脫…”
他恨不得一刀捅進自己的身體里,一了百了。
杰克說,“我杰克安德森一向一言九鼎,說過話,決不食言,你可想清楚了。”
他冷冷地看著穆遠,眼前的少年已經很慘了,他從未見過穆遠如此狼狽,可他卻不能心軟一分,心軟了,也就斷送了穆遠的一生。
“你要我,還是要它?”杰克輕聲說,“它能給你片刻的銷魂,我卻能給你一生的承諾。”
全隊成員,“…”
眾人面面相覷。
一名隊員問出所有人心中的困惑,“那個…那個…教官和一隊長…是不是入戲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