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打了穆遠后,有些焦慮,負手來回走了好幾次,像是一個盛怒的大家長,自家熊孩子淘氣闖禍,在一個固定范圍內都能夠忍受,超出了范圍就要暴揍一頓,不打不行了。
穆遠捂著小腹都不敢喊疼,可想了想見杰克的臉色實在難看,忍不住賣了個萌,“教官,人家剛注射了不明物體,你也不疼疼人家。”
委屈,可憐jpg。
“閉嘴!”杰克怒斥,“我已經在忍著不揍你,你別上趕著找揍!”
穆遠坐姿乖巧jpg。
不敢言語。
杰克的怒火壓了許久,總算散了一些,穆遠目光瞄著廚房,他有點渴了,想喝口水,剛想站起來,杰克眉目一沉,“坐下!”
穆遠舔了舔唇瓣,又乖巧地坐下。
這簡直是他過分了,若是他手底下的兵,他不是一拳這么簡單,打得你娘都不認識,誰允許你自作主張去以身試毒,簡直無法無天。
靜默片刻,杰克壓下了脾氣,坐到他對面去,穆遠心虛地看著他,“我就是想要賭一把,你臨時一定想不出萬全的辦法,我也不想兄弟們冒險,對上六合會,我們硬碰硬沒有一點勝算,教官,我知道我任性,我錯了,我選的是當下我覺得最好的選擇,我一個人的性命和全隊人比起來并不重要。”
“誰說的?”杰克截斷他的話,誰說他不重要的?
穆遠看著他,眼神干凈又無辜,還帶著一點點躍躍欲試,這是一個膽大妄為的家伙,給了三分顏色就開了大染坊,他解釋說,“每一個人都很重要,都要平平安安地回去。”
穆遠雖有點失望,也不好表現出來。
“我沒什么事情,我會盡量讓自己,不會深染上毒癮的,教官,我有信心,我能戒掉。”
“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杰克給穆遠說了一個故事,曾經有一名頂尖的特種兵,他的妻子也染上了毒品,毒癮發作時極其痛苦,送去了戒毒所,三個月后出來,又復吸,后來他沒辦法,自己也去嘗試了,他堅信自己也能戒斷,以身作則要帶著妻子一起戒斷,可最后雙雙都染上,怎么都無法戒斷,這東西的可怕之處,不是毒癮發作時的痛苦,是慢慢地蠶食著一個人的意識和精神力,這才是最可怕的,一年下來,人都廢掉了。
多少意志力堅定的人都曾經以身作則覺得自己能夠戒斷,真正戒斷的人,又有幾個人呢?
“不是有專門的戒毒所嗎?”穆遠一笑,“我一個人,人力無法戒斷,總歸有一個地方,能幫他的,總好比死了人強啊。
“穆遠,你…”
“再說了,教官會幫我的。”穆遠仰著頭,一副全心全意信賴著他的模樣,眼睛干凈得像是一個初生嬰兒,杰克的怒火就莫名其妙的被澆滅了。
“哼,三個月后,你就回國了,誰會幫你?”
“教官若不幫我,就失去了這么優秀的追求者,多可惜啊。”穆遠微笑說,一副臭不要臉的樣子地伸出了腿,杰克坐在他對面,他踹開了鞋子,露出了又白又細的幾根腳趾頭,膽大包天地爬向杰克的腳尖,穆遠和杰克身上最白的地方,恐怕就是腳丫子了,常年穿著作訓服和靴子的他們,腳丫子是沒什么機會見到陽光的,白白嫩嫩的。
杰克正要罵他就看到幾根腳趾頭囂張地爬上他的腳背,穆遠笑得像是一個妖精似的,“教官,你說是不是呀?”
“混賬東西!”他一腳踹開了穆遠的腳丫子,把自己的腳縮了回去,杰克的臉色好了一些,“這才是冰毒的第一針,毒發不會那么快,你一定要忍。”
穆遠心不在焉也不怕他罵,也不怕他念,他伸長了腿,又伸長了腿,拉長了聲音,“教官…對冰毒我還忍得住,可我剛表白,你也默許的情況下,你深夜來訪,我可真是有點受不住了。”
杰克,“…”
這混賬玩意。
他氣得半死,他還敢撩?
“你的腳再伸過來,我剁了!”他冷冷地看著他的腳丫子,穆遠心一橫,一腳差點踹到他褲襠處,很干脆,“哦,那你剁吧!”
今天更新結束!!!
這兩天雖然都是五更,但是都是差不多6k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