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路過土耳其,要去哪兒?”
“希臘。”
“果然是順路。”希臘就在土耳其隔壁,隔了一個海,坐船也沒多久,當然,卻已是橫跨了歐亞大陸,他去希臘做什么?為了那批寶石嗎?
希臘是盛產高檔藍寶石的地方。
隔壁鐘燃和四名黑衣人嘰嘰喳喳說的不停,大吹牛逼,這一桌突然安靜下來。
夜陵喜靜,當年路德管家就警告過她,沒必要說話時,那就不要說話,夜陵的確很喜歡安靜,最喜歡一個人在樓上,一待就是一天,可以不說一句話,若不是還吃飯,她都覺得夜陵在修仙。
事實上,夜陵又命犯話癆。
不管是當年的沈千樹,如今的鐘燃,都是一個話癆。
她就奇怪,為什么鐘燃這樣的話癆能待在夜陵身邊。
她不知道該怎么和夜陵相處。
這是一個難題。
她對夜陵的感覺實在是太復雜。
恐懼,畏懼,甚至有一些說不上來,又淡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恨意,如他逼著她要小公主時,她的恨意能達到頂峰,她還想有人還她小王子呢。
可誰能還給她?
就算再生,也不是那個孩子。
所有的母親,對第一個孩子,感情都是很特殊的。
童畫看了看夜陵,又看一看沈千樹。
眨眨眼。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童畫,“我最討厭希臘!”
希臘神話騙人!
沈千樹想到這個梗,忍不住笑了,她的寶貝肯定郁悶極了,明明許愿不要再見到夜陵,不到十分鐘夜陵就出現在他們面前,生生打了他一巴掌。
“你是為了那批珠寶嗎?”沈千樹忽略了她和夜陵之間奇怪的氣氛。
上一次在別墅鬧得那么難堪。AG遇見也純屬工作交流沒再說話,兩人之間,實在存在太多問題。
夜陵點了頭。
沈千樹想了想,“你手上有那么多珠寶,怎么不用來代替。”
“混賬,那是給我家小公主呢,能隨便用嗎?”夜陵怒,對沈千樹而言,那只不過是一批漂亮的珠寶,對他而言,這是他最虔誠的祝福。
沈千樹想,小公主在哪兒都不知道呢。
童畫嗤了一聲,小公主,小公主,你怎么不去變性成大公主?
夜陵看著母子兩人神同步的神色,磨了磨牙,“沈千樹!”
“你說得對,留給小公主的,的確不能隨便亂用。”沈千樹不太誠心地附和著。
夜陵,“小騙子!”
童畫打了一個飽嗝,端起蔬菜汁,灌了一口,拍著鼓鼓的小肚子,很是滿足,小童畫一個人干了半盤烤羊肉,夜陵皺眉看著他,土耳其的羊肉好吃是好吃,卻十分腥膻,小孩子一貫不愛,他卻很喜歡,沒想到這討厭鬼也吃得這么滿足。
小童畫吃飽喝足,心情好,看夜陵也順眼一些。
吃過晚飯,一行人往回走,飯店離酒店不太遠,入了夜,伊斯坦布爾很漂亮,夜陵和沈千樹走在后面,鐘燃很識相地拎著小童畫走在前面,不知道講什么,吸引了小童畫,他竟然乖乖跟著鐘燃走。
“你奶奶為什么要對童畫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