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惠說話的語速比較快,拉緊郭翠一邊快走,一邊說了許多,郭翠也聽了許多,但對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抱有質疑。
針對葉簡不是針對葉簡個人,而是針對葉簡的個人能力?
這有什么區別嗎?
她怎么感覺沒有任何區別呢?
針對葉簡是因為葉簡個人能力不成,繼續留著有可能會犧牲,這句話倒說到她心坎里。
她原來老部隊,一旦發現有士兵并不適合成為一名合格的空降軍,通常會調去后勤組,后勤組同樣會有日降、夜降,但相對比較少一點,很適合葉簡這種能力一般又很老實的士兵。
別說盧惠如此想,她都想過要不要和葉簡提一提。
可她…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葉簡不應該是這樣,總感覺有一絲怪異。
接受到質疑的盧惠沒好聲氣白了眉頭擰緊,一直沉默不語的郭翠一眼,嘴角撇撇,“我知道自己這張嘴挺討人嫌,要是討人嫌能救回一條人命,那我還是繼續討人嫌吧。”
說著,又板了臉,露出指責葉簡時的尖銳表神,“你愛信不信,反正我把話說清楚了,以后只要葉簡沒有什么進步,我還會繼續說,說到她離開為止!”
郭翠和女兵們的關系都可以,雖然對最愛針對葉簡的盧惠有點情緒,可關系并不壞,只要不與葉簡無關,倆人關系還是可以。
說了這么說,郭翠也不是個硬心腸的,她也有什么說什么了,“你是不想看到葉簡出事,那你好好說不成了?全班就你最討嫌,一天到晚就愛說葉簡這里不成,那里不成,就連指正葉簡都是一幅地主面孔,看著讓人來氣。”
“我地主面孔?我那是嚴肅!是實事求是!”被形容到氣倒的盧惠擰了郭翠手臂,“小妞子,你竟然是這么看我?平時白幫你了!”
臉上露出笑容的郭翠回擰了她的手臂,“少給自己貼金了,尖酸又刻薄,也只有葉簡老實才沒有對你怎么樣,你再這么欺負老實人,總有一天老實人也會發脾氣。”
盧惠輕“嗤”一聲,冷道:“我倒希望她發脾氣,好歹讓我看到她身上有點血性。結果呢,什么都沒有,看不到血性,也讓我看不到可進步的空間。”
“一天到晚只自己埋頭訓練,八棍子都打不出個響屁,我越看越來氣。好歹是個兵啊,不知道反抗嗎?真要反抗,我還高眼她一眼!”
聽著是歪理,可又很有道理,當兵沒有血性、氣性,老實到跟個面團子似的任由人搓來搓去,有時候的確讓人看著來氣。
這也是郭翠為什么雖然念著葉簡當時幫她一回的好,可并沒有因此完完全全站到葉簡一邊的主要原因。
實在是…葉簡太老實了,老實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老實成這樣總感覺不對勁,郭翠抿著嘴想了想,問盧惠,“你,難道不覺得葉簡的老實有些怪異嗎?”
“老實到有些怪異?老實還有怪異嗎?”像聽了一個并不好笑的笑話,盧惠白了眼郭翠,“哪里怪異了?我覺得一切正常。”
哪里怪異,自葉簡那回相當冷靜救下郭翠,她就覺得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