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當司機的秦櫻沒有再加入秦母、杜嘉儀兩人話題里,秦母既然不喜她開口,不開口便是,反正母女倆沒有共同話題,開口必嗆,開口必吵,不如都放過各自,彼此安心。
母女做到這份,也算獨一無二了。
秦櫻雖然不說話,并不代表她不曾留意后面倆人的話題,細細一聽,再細細琢磨倒也琢磨出為何秦母喜歡這位杜小姐了。
杜小姐很會說話,不是全哄著秦母那種作小服低,毫無主見的順從,她有自己獨特見解,有時候秦母說話若有偏池,還會微笑發法自己見解,秦母非旦不生氣,反而更加歡喜。
說話聲音不高不低,不卑不亢,一言一行間落落大方,端莊而大氣,不得不說這位杜嘉儀是她目前見過大家閨秀最會說話,也最會揣摩人心的女子。
能言善道,捭闔之術捏手即來,舉止又端莊優雅,再加上膚白貌美…秦櫻看了眼自己曬成小麥色的皮膚,嘴角很淺地虛虛勾了記笑。
“南省山川秀麗,人杰地靈,我認識幾位南省女孩,個個鐘靈毓秀,十分了得。您若不棄我們年輕人聒噪,改天我喊她們幾個過來陪陪您。”
“不過事先得和您說話,她們都是我這種乍乍呼呼的性子,若沖撞了您,您可大人不計小人過,得要原諒我們才成。”
“你可以批評我們,指正我們,可不許惱我們。”說到嬌嗔處,杜嘉儀親昵又不做作抱上秦母的臂彎,倒比秦櫻這個親生女兒更似親生女兒。
聊到了南省,又聊到秦母年輕時候,杜嘉儀不動聲色先奉承了出身南省的秦母,接著又不動聲色提到她還認識幾個南省女孩,個個和她一般,暗指出自都不錯。
若秦母有意她可以很大方介紹給秦母認識,完全不怕秦母又會從這些女孩里挑幾個備選兒媳婦。
一句話,也就不是一句話的意思了,而是綜合了杜嘉儀為人處事,讓秦母很滿意的為人處事。
“你啊,心胸寬闊是件好事,但有時候也得為自己打算打算才成。到了南省你也不拘著盡陪我,和你那些好朋友聚聚也好。有的朋友可以一生交好,有的朋友泛泛之交便成。都是交際,手腕需得柔和。”
秦母還教導起杜嘉儀,沒辦法,誰讓秦櫻不愛聽她這套呢。
可秦櫻就算不愛聽,這會兒都在一輛車里,她能不聽嗎?
秦母為什么教杜嘉儀呢?
不也因為秦櫻在車里的原故嗎?
教杜嘉儀,博了杜嘉儀歡喜,再順便教了女兒,秦母同樣一舉兩得。
杜嘉儀表示受教,表情認真又很鄭重,讓秦母嘴邊的笑又深少許,再分一縷余光看向開車的女兒,秦母眼里掠過一絲暗沉。
兒媳婦始終是兒媳婦,不管怎么貼心也非親生,女兒再忤逆她,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不得不管!
眼里閃過暗沉的秦母想到半個月前聽到的話。
“伯母,我知道櫻姐為什么怕結婚了,因為她有一個喜歡的男人。我可沒有騙您,您到時候問問櫻姐身上是不是有一張照片,是不是時不時會拿出來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