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等著的地方是山里的一片小小平地,周邊有樹木為掩護不會被人輕易發現,葉簡頂著戰友們的視線,坐下來撩起衣服讓周以瑾看看傷得如何。
衣服撩起,周以瑾便看到葉簡的腰部腫成了青紫色,成一條橫線,她的手抖起,抬頭看向K7。
K7的臉色反而沒有剛才的凝重了,他伸手,手指在成一條橫線的青紫淤傷位置輕地按了按,問葉簡有多疼。
這樣按著其實沒有多少疼,她的回答讓K7放了心。
看著嚇人,其實還好。
周以瑾沒有聽到K7的回答,不由急起來,“是不是傷得很重,是不是傷到骨頭了?這是腰椎,是傷到腰椎了嗎?都痛到連話都說不清楚,你怎么說沒事還好呢?”
她還沒有發現葉簡的舌頭受傷。
K7看一眼著急的女兵,冰冷道:“還好,沒事。你少說話。”傷到腰椎能走路嗎?常識呢?
“這還好,沒事?你會不會看!還讓我少說話!”傷成這樣,他竟然還說沒有事,周以瑾氣到眼里憤火了,“我知道為什么不和你們說了,因為跟你們說了也沒有用,你們只要沒有斷骨頭,沒有槍聲,不會死,就會說沒事。”
“事實。”隊里就是寡言到一天可以不說話的K7回答,并不覺得自己有說錯的他對葉簡道:“問題不大,能走路。”
“你壓根不會檢查!”周以瑾低吼。
葉簡放下衣服,對因自己動怒的周以瑾張張嘴,讓她看到自己受傷的舌頭,然后含著聲解釋,“我自己都知道沒有事,你啊,別擔心,真沒有事,就看著嚇人。”
K7知道救出來的女兵要生氣,身為男兵的他不會去計較,微地點點頭,起身向等著消息的戰友們走去。
周以瑾若非葉簡拉著,她都想跳起來找K7的麻煩了。
傷成這樣還說沒有事,他眼瞎了嗎?
舌頭都傷成這樣,她都看到六嫂的舌頭都快斷了。
周以瑾急到直哭了起來,怎么辦,怎么辦,六哥要知道六嫂傷成這樣,還不得瘋了,對啊,六哥呢?怎么沒有看到六哥。
急紅了眼的周以瑾還想去尋夏今淵,葉簡拉了她的手,慢慢聲的道:“你不是說我干的事和你六哥干的事差不多嗎,所以,以瑾啊,這點傷真的沒有傷。沒斷骨頭沒挨子彈的,真不叫事。”
“你看看幾個受傷的,血都把綁帶給浸血,還跟沒事一樣。我就撞一下,哪里有事。六哥不在,他還要晚點才能回來,你別找啊。”
周以瑾不想讓葉簡因自己而耗神,都傷著舌頭,不能讓六嫂多說話。咬著牙點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可心里呢,酸澀酸澀的又想哭了。
不成,舌頭都傷成這樣,一定要處理好才成,她找送她和劉樂回國的男兵去!
回去的K7把葉簡的情況說完,眉頭擰了擰,補允道:“第二次把她打到進醫院。”
問題不大,醫院還是要去才成。腫成了青紫色,只怕還得打個消炎針,再住院觀察幾天。